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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非沒有重複，人事也沒有解雇我。

我在家睡到自然醒，上午九點準時到公司打了上班卡。

上班第一件事，提交加班流程。

五分鐘後，部門總監高舉著顯示加班流程頁麵的手機衝到了我的工位旁。

卻隻是豎著中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疑惑地盯著他看了三秒，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把新的方案遞過去。

“要這個？”

總監翻開一看，表情由陰轉晴，離開時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當天下午，新方案和我的升職任命一起被通過。

“公司很看好這個方案，好好做......”總監欲言又止，最後咬著牙說：“下次，不要在方案上寫這種話。”

他手指的策劃書成功率一欄，是十個大字：

“據獎金分紅及升職而定。”

*

我升任部門副總監成為張非直係領導那天，親自去茶水間隨手拿起筆記本拍了下他的屁股。

“放心，姐以後一定好好罩著你。”

我學著他當初的語氣，雙手握拳放在腰間，頂了頂胯。

張非也暈倒了。

我蹲在地上盯著他看了幾秒，掏出手機：

“喂，110嗎，我要報案。”

警察到得很快，甚至比今早離開警局補好覺回到公司的總經理還快。

總經理跌跌撞撞衝到我麵前時，警方已經完成取證。

“像什麼話！”我指著他甩飛的假發，十分嚴肅：“請注意你在公司的個人形象。”

這是他的口頭禪，受眾群體是所有沒穿公司短裙製服的女同事。

總監顫抖著手撿起假發，堆著笑說：“她有個新方案，收益十分不錯。”

總經理氣到發抖，“警察來幹什麼？公司股價已經跌停了！”

我站起身，一本正經：“公司接連暈倒兩人，我懷疑有人投毒。”

總經理差點也要暈了，不過被我掐著人中救活了。

*

由於影響公司股價，張非被罰一個月績效，我則被罰去醫院看望暈倒的同事。

張非和老板住在不同樓層，我走到時他正跪在老板病床邊淚眼岑岑地說我壞話。

“這個林麟就是個老處女，這麼大年紀了還不嫁人生子，出來丟人現眼。”

“她哪裏像個女人，每天穿著件鬆垮垮的衛衣......”

總監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想拉著我回避。

但他手伸出時我的腳已經踹開了門。

屋內的交談聲在見到我時戛然而止，張非的鼻涕泡甚至因震驚甩到了老板臉上。

“你，你來幹什麼？”老板的尾音還在發顫。

張非恍然大悟：“哦~你怕了吧。平時表現得多威武不能屈，私下還不是來拍馬屁了。”

他故作鄙夷的語氣裏布滿失望和恐懼。

我沒理他們，放下果籃衝身後的總監挑了挑眉：

“外出補貼真有兩百？”

“哐當。”什麼東西碎了，隨後響起老板發顫的聲音：“你是有多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