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圈子裏都說蘇霆琛一個從大山走出來的窮小子能嫁給周晚棠是祖墳冒青煙了。
聽到這話時,周晚棠帶著上百個保鏢闖到對方家裏,用針縫住了他們的嘴。
後來,圈子裏又說蘇霆琛無權趨勢,一股窮酸味,撐不起周家女婿的名頭。
當晚,周晚棠便斥資一百個億收購對方公司送給了蘇霆琛,讓他做對方的老板。
可就是這麼愛他入骨的女人,卻愛上了他的親哥哥蘇墨白。
第一次婚禮的時候,周晚棠出了車禍,醒來後性格大變。
她說她覺醒了前世的記憶,她喜歡的並不是蘇霆琛,而是她的哥哥蘇墨白。
周家人聽了隻覺得她是被撞壞了腦袋,強行讓兩人辦了第二次婚禮。
第二次婚禮上,蘇霆琛在酒店足足等了她一天,所有人都說野雞終究是變不了鳳凰,待賓客都走後,周晚棠才姍姍來遲一個電話,說:
“抱歉,今天是土豆的生日,我走不開。”
土豆是蘇墨白養的一條狗。
圈內知道後,嘲笑蘇霆琛連狗都不如。
就在所有人都嘲諷他這個窮小子要滾回大山的時候,周晚棠再次向外界宣稱下月十五會重新辦一場世紀婚禮。
蘇霆琛欣喜的以為是周晚棠的“病”好了,她卻親手給他送過來一個請柬。
“下月十五是我和你哥哥的婚禮,你是我的前任,身份比較敏感,但墨白說他就你這麼一個弟弟,還是希望你能來參加。”
蘇霆琛一陣恍惚,所有質問的話都堵在了嘴裏說不出來。
他等啊等,終於等到周晚棠願意重新辦婚禮了,但新郎卻換人了。
見蘇霆琛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她直接把紅彤彤的請柬塞到了男人的手裏。
“霆琛,別這麼看著我,我當時就說過,那場車禍讓我想起了我和墨白的前三世,前三次我們每次都錯過了,這次我不想再錯過他了,哪怕會傷害你。”
蘇霆琛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原來她也知道這麼做會傷害他,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做了。
他出生在一個大山的貧困家庭,有對偏心的父母。
18歲那年,他的父母撕碎了他清北的錄取通知書,說是要把錢留給複讀兩年卻隻能考上技校的哥哥上學。
父母說他這麼厲害,連清北都能考上,上不上學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當晚上,蘇霆琛被淋的高燒,語氣是失望,紅著眼對父母道:
“我不是運氣差,我是命不好,生在了這種家庭裏。”
當時的蘇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讓他滾,從今以後斷絕關係。
蘇霆琛跑了三天三夜,終於跑出了那個困了他十八年的大山。
後來,他勤工助學終於攢夠了學費上了大學。
他和周晚棠第一次見麵,他作為新生代表發言,周晚棠作為校資方給他頒獎。
第二次見麵,他KTV兼職,被一群世家小姐公子哥戲弄,是周晚棠站出來替他解圍,說:
“他就是個單純的大學生,不懂你們那些臟亂的事,收起你們肮臟的心,別碰他。”
那是蘇霆琛第一次體驗到被保護的感覺,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還是會心動。
第三次,周晚棠被商業的競爭對手下了藥,而他莫名當成了她的解藥。
那晚,男人的身上布滿抓痕,床單也被抓破了。
那年他大三,周晚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說在一起吧。
周晚棠氣質清冷高貴,容貌姣好,還有自己的事業,是圈子裏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理想妻子。
而他蘇霆琛,隻有貧困的家庭,偏心的父母,還有一個破碎的他。
他以為這段感情不會持續太久,但兩人一談就談了七年,她力排眾議要嫁他。
也是她讓他再次相信自己原來真的會被愛,但這一刻她又親手將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打破了。
見蘇霆琛不說話,周晚棠又如當年一樣給了他承諾:
“我知道你不想回那個家,所以我給你在隔壁市置辦了一套房產,等參加完婚禮,你可以獨居,你父母不會去煩你。”
聽著聽著,蘇霆琛眼尾既紅又譏諷。
周晚棠總是這樣,會妥當的幫他處理好每件事。。
他以為他終於轉運了,但周晚棠卻狠狠的給他上了一課。
蘇霆琛薄唇輕啟,“你這是要花錢把我送走嗎?”
周晚棠眉頭緊擰,身上的氣息冷了幾分:“這麼做,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霆琛,其實在我的記憶裏,我們也糾纏了三世。”
“第一世,我是中原女帝,墨白是苗疆大祭司,而你是他身邊的師從,為了救我,他以身試毒,他死後,我以身殉情,隻求下輩子能跟他再續前緣。”
“第二世,我是富家千金,你是被父母賣進了奴隸營的,我救了你,你纏上了我,為了你,我跟墨白毀了婚。”
“第三世,我是馳騁沙場的女將軍,你是敵國皇子,國破那日我救下了你,你說此生非我不嫁,墨白因此皈依佛門,終身不嫁。”
“這是我們的第四世,我不想再為了你和我真正該愛的人走散了。”
“霆琛,看在我曾經照顧你這麼多年的份上,這一世,放過我和你哥哥吧,別再纏著我們了。”
周晚棠的話說的很輕,卻字字插進蘇霆琛的心,生疼。
原來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到頭來卻隻換來了一句“纏”。
蘇霆琛本就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愛人,不會結婚,直到遇到了周晚棠,他才改變了這個想法,冰封多年的心也漸漸有了一點溫度。
所有人都說他跟周晚棠在一起是為了錢,隻有他知道,是因為愛。
但一個從山裏走出的窮小子跟一個富家千金在一起,哪裏會有人相信是因為愛呢。
蘇霆琛強忍著心中的痛,體麵的點頭道:“好,我會離開,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周晚棠,祝你們,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