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被宿敵惡意收購時,
是陸哲淵以一人之力,操盤狙擊,冒著傾家蕩產的風險,為我保住了集團。
他被對手陷害,險些身陷囹圄。
我抵押全部身家,不惜動用父親留下的人脈,將他從深淵撈出,助他登頂金融圈。
圈內人人都說,我們是華爾街最瘋的野狼,利齒隻為彼此而生。
他買下環球金融中心,向我求婚,承諾整棟大樓的燈光隻為我閃耀。
七年後,大樓燈光再起,卻是投資之王與新歡嫩模的新聞漫天飛。
“阿影她......懷孕了,鬧著要看。你知道她年紀小。”
“遙音你放心,隻要你安分,陸夫人的位置,沒人能動搖。”
我聽著他恩賜般的話語,笑了。
轉頭便讓人做空了那嫩模名下所有關聯股票,讓她一夜赤貧。
他好像忘了,這個金融帝國,有我一半。
我能助他封神,就能讓他從天堂到地獄!
......
陸哲淵回到頂層公寓時,我正在修剪一盆昂貴的黑鬆。
十幾個黑衣保鏢將客廳塞得滿滿當當。
這陣仗,不像是回家,倒像是商業談判。
“蘇遙音,你這次真的過分了。”
“你把阿影的資產清零,還封殺了她,讓她以後怎麼在圈子裏立足!”
“你知不知道她才二十二歲,還懷著孕!”
拿著金剪刀的手一抖,這盆養了十年的盆栽,還是廢了。
我將剪刀扔在桌上,拿起絲帕擦拭手指。
“我看她喜歡聚光燈,所以讓她體驗一下從雲端跌落的感覺。”
“你怎麼還生氣了?”
陸哲淵一腳踹翻了紅木桌,價值千萬的盆栽瞬間碎了一地。
“蘇遙音,阿影跟你不一樣,別拿你那些肮臟的手段對她。”
心口猛然一刺。
他說那女人跟我不同,怎麼能同呢?
從相識到如今十五年,我陪著他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
不識人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為了他學會在資本市場裏浴血廝殺。
曾經隻懂彈琴作畫的手,如今隻剩下敲擊鍵盤和簽署文件的冰冷。
我為了他變成這樣,可現在他為了另一個女人說我肮臟。
我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讓她破產而已,你這麼緊張?”
“上次我為了你狙擊那家對衝基金,三天三夜沒合眼,你好像也沒這麼激動啊?”
陸哲淵看我的眼裏滿是疲憊。
“遙音,你到底要幹嘛?”
“我說了,她不會威脅你的地位,別鬧了好嗎?”
“啪”的一聲脆響,陸哲淵的臉被打偏。
十幾個保鏢齊刷刷掏出手槍對準我。
我的貼身保鏢阿浩也猛地拔槍對準陸哲淵的腦袋。
我像是沒看見一樣,巴掌不停落在陸哲淵臉上。
直到他臉頰紅腫嘴角滲血才停手。
陸哲淵一腳將身邊的保鏢踹飛:
“誰準你們拿槍對著夫人的?給老子放下!”
陸哲淵抬起我的手吹了吹。
“打了這麼久,手不疼嗎?”
看著他的樣子,一股倦意湧上心頭。
將離婚協議甩在他麵前,我淡淡開口。
“簽字吧,我們離婚。”
陸哲淵接過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表情嚴肅地看著我:
“遙音,我說過,陸夫人的位置隻會是你。”
“我永遠都不會跟你離婚。”
我抄起水晶花瓶狠狠砸在他頭上。
看著他頭上蜿蜒而下的鮮血,我笑得開心。
“不離婚也可以,我請你看場好戲,以後我們還是金融圈最恩愛的夫妻。”
客廳的巨幕電視突然亮起,是江影的身影。
她被困在交易室裏,身上還被潑了紅酒。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她名下的一個秘密賬戶被強製平倉,瞬間爆倉。
客廳裏都是江影的哭嚎聲。
“哲淵,我的錢,我們孩子的奶粉錢!你救救我!”
“蘇遙音!你馬上停手,阿影跟孩子要是有一點事,我不會放過你!”
陸哲淵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兩隻眼睛裏有火在燃燒。
上次看他這樣,還是十幾年前。
我被家族宿敵綁架,對方要的是我爹的全部股權。
那時的陸哲淵獨自闖進對方的談判室,用自己做賭注,硬生生把我換了出來。
當時他眼裏的火就像今天這麼旺。
今天這把火再次燃起,卻不再是為了我。
電視屏幕突然黑屏,陸哲淵的助理跑了進來。
“陸總,江小姐氣急攻心,人被送往醫院。”
脖子上的手終於鬆開,陸哲淵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著我脖子上的紅痕,阿浩眼裏滿是憤恨。
“居然為了一個戲子跟大小姐動手,我看他真是昏了頭。”
“要不是大小姐,他早就破產填海了。”
我看著空蕩的大門笑了笑。
“他願意昏頭就讓他昏。”
“但我蘇遙音,也從來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