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前夕,狗仔拍到林疏月深夜約會公司實習生。
祁嘉樹一氣之下買了張飛機票出去散心,卻不曾想直接來到了五年後!
就連爸媽的電話也成了空號,電腦上彈出來的該身份已死亡注銷的界麵讓他幾近眩暈。
他攥緊手機,意外點亮了屏保——
是他和林疏月的紅底結婚照。
祁嘉樹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解鎖手機,將電話撥給了林疏月。
他擰眉聽著話筒裏“嘟嘟”的忙音。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喂?”
祁嘉樹懸著的心稍安,語氣也冷靜了下來:“阿月,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我現在在機場,你能不能來接我?”
林疏月沉默片刻,隨即輕聲開口:“好。”
......
直到踏進熟悉的辦公室,祁嘉樹才終於有了實感,他大步將林疏月擁進懷裏,嗓音發啞。
不知過了多久,林疏月皺眉推開他:“你是說,你穿越了?”
祁嘉樹忙不迭點頭,林疏月卻啞然失笑:“你還真是什麼謊都敢扯,五年前,你選擇逃婚,五年後又想出這樣荒謬的借口。”
“你不相信我?”明明幾天前他們還一起拍了婚紗照,可此刻,祁嘉樹覺得眼前的女人陌生極了。
“我怎麼信呢?”
“五年前,你離開又斷聯,我們的婚約成了一場笑話,而你的爸媽心急如焚,急於找到你疲勞駕駛導致車禍,雙雙離世。”
祁嘉樹咬緊牙關,極力穩住顫抖的身體。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呢,五年裏,有沒有找過我?”
林疏月目光冷淡,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一道磁性的男聲推門而入:“老婆,我給你帶了下午茶......”
祁嘉樹的身體瞬間僵住,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他沒有回頭,卻感覺到那人正一步步走近。
林疏月伸手攬住來人的胳膊,語氣柔軟下來:“如你所見,我結婚了。這位是我的丈夫,陸彥辭。”
映入祁嘉樹眼簾的,正是五年前狗仔照片裏,那個和林疏月深夜約會的實習生。
陸彥辭西裝革履,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你好呀。”
祁嘉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一夕之間,他不僅失去了父母,還有愛人。
他緩緩轉身,腳步虛浮的向外走去。
“祁嘉樹。”
林疏月的語氣依舊平靜無波:“你現在也無處可去。”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先去我們家住下,後續的事情再慢慢打算。”
陸彥辭攬住林疏月的肩膀,溫聲道:“是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你看起來很難過,肯定是有什麼難處,不如先跟我們回去。”
祁嘉樹感覺心口像是被什麼紮穿,鈍痛不已。
從前林疏月說,一起回家,那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
可現在,她口中的家,是她和別的男人的家。
祁嘉樹就這樣被帶到地下車庫。
他下意識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護著林疏月坐進去。
林疏月眉頭微蹙,卻也沒有說什麼。
陸彥辭溫柔給她係上安全帶後才坐進主駕駛。
祁嘉樹攥了攥手心,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尷尬的要命。
以前都是他為林疏月做這些。
可現在,陸彥辭才是她的丈夫。
車子發動,車載音響裏,他們曾經愛聽的爵士和鼓點也換成了輕柔的純音樂。
車輛沿著祁嘉樹記憶裏的路線行駛,最終停在那棟熟悉的別墅前。
這兒當初也是他和林疏月的婚房。
從室內到庭院,每一寸都是他們一起設計裝修的。
可現在,全然變成陌生的模樣。
祁嘉樹被安置在一樓的客房,不等他坐下,幾個傭人就闖了進來。
“祁先生是嗎?我們需要檢查你有沒有帶什麼危險物品進入。”
“檢查”兩個字如針般,猛地紮進祁嘉樹的太陽穴,讓他眼前一陣發黑。
五年前這是他和林疏月的家,可他此時卻像個闖入者,多餘至極。
傭人見他沒有反應,徑直朝他的包伸出手:“祁先生,冒犯了。”
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疼痛感讓祁嘉樹找回幾分清醒。
從前他是這棟別墅的男主人,可現在,他卻被當成危險分子,要被當眾翻包。
他抬眼看向傭人,語氣冷了幾分:“這是林疏月的意思?”
其中一個點頭:“是太太吩咐的,要確保你沒有其他意圖。”
“既然是她的意思,就讓她自己來搜!”
這話一出,傭人們頓時沒了底氣,對視了幾眼後就退了出去。
房間裏終於隻剩他一個人。
祁嘉樹順著門板滑坐在地,眼尾泛紅。
思緒雜亂之際,他看見落在地上的包敞開著,露出一角機票。
他伸手抽出,在看清票麵信息時,心底突然一跳——
日期欄赫然寫著“七天後,返回2020年9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