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率正常。”
“靈能波動穩定在C級。”
“未檢測到異常能量源。”
“精神汙染指數為零。”
一個個正常的檢測結果報出來,趙副局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可能!”他一把搶過檢測報告,眉頭緊鎖,“儀器怎麼會無緣無故爆炸?”
看著副局長的反應,研究人員小心翼翼地說:“副局長,所有指標都顯示正常,可能就是...意外?”
“意外?”趙副局長冷笑,將報告甩在桌子上,“一個新人,三個月從普通人到單殺一階妖獸,現在又把檢測儀搞報廢,你跟我說是意外?”
言罷,他轉身對助理下令:“成立特別調查組,我要他所有的資料!”
“從小到大,接觸過的每一個人,我都要知道!”
…
隔 離室裏。
陸言歎了口氣,腦海裏卻還在回味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
青銅古書對那股純淨能量的渴望如此強烈,仿佛餓狼見到了肉。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腦海中那本青銅古書。
書頁微微顫動,似乎還在為剛才嘗到的美味而興奮。
“別急,以後有的是機會。”陸言在心裏安撫了一句,生怕這古書又給自己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從這個麻煩裏脫身。
弄炸了異管局的機器可不是一件小事,他還得想想怎麼向三哥解釋。
“這可真是麻煩了啊,也不知道那玩意值多少錢,該不會要我賠償吧?”
“我這一窮二白的,真要我賠,我也賠不起啊。”
陸言擺爛的坐在那,雙眼放空的看著眼前的牆壁。
“砰!”
隔 離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崔三哥風風火火地闖進來,花襯衫領口都歪了。
“你小子!”他瞪著陸言,氣呼呼的走了進來,“讓你來做個檢測,沒讓你把整個分局炸上天!”
看見他到來,陸言無辜地攤手:“三哥,我真就摸了一下。”
“摸了一下?”崔三哥氣得直拍桌子,痛心疾首道:“那玩意兒值三千萬!三千萬!夠咱組裏一年的經費了!”
“質量不行怪用戶?”陸言撇嘴,暗戳戳的下眼藥水,“要我說就是采購吃了回扣...”
“閉嘴吧你!”崔三哥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苦惱的皺著眉頭,“趙副局長那邊咬死你不放,非說你是臥底。”
門又被人從外推開,趙副局長冷著臉站在門口:“崔三,探望時間到了。”
崔三哥轉身擋住陸言,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老趙,給我個麵子,這小子我擔保...”
“擔保?”趙副局長冷笑,麵無表情的看了眼陸言,“他用什麼引爆的檢測儀都查不出來,你拿什麼擔保?用全市百姓的安危擔保?”
這話直接把崔三哥噎住了。
陸言眯起眼睛,【識破謊言】告訴他,趙副局長這話半真半假。
擔心安全是真的,但更多是借題發揮。
“副局長,我能問問那檢測儀用的什麼能源嗎?”陸言忽然開口提問
聞言,趙副局長眼神一厲:“你想打聽局裏機密?”
“我就是好奇...”
“調查期間,禁止打探任何內部信息!”趙副局長對身後的警衛揮手,強行打斷他的話,“帶他回監禁室!”
接下來的日子,陸言被關在一個十平米的小房間裏。
每天除了送飯的,就是來抽血的研究員。
“大哥,今天抽左手行不?”陸言對著來抽血的研究員抱怨,“右手都快成篩子了。”
研究員麵無表情地拿出針管:“配合調查。”
“配合,當然配合。”陸言伸出胳膊,忍不住吐槽幾句,“不過你們查來查去也查不出什麼,不如省點試劑管?”
研究員手一抖,針頭差點紮歪。
…
夜裏。
陸言躺在床上,感受著腦海中青銅書的躁動。
那本書像隻餓瘋了的野獸,在意識裏橫衝直撞。
“你到底想要什麼?”陸言無奈的在心裏詢問,隻希望它消停點。
青銅書自然不會回答,隻是傳遞來一種強烈的渴望。
幾天後,調查組還是一無所獲。
陸言的生平幹淨得像張白紙,從小到大的經曆都能查到,連小學逃課被罰站都有記錄。
“副局長,確實查不出問題。”調查組長彙報,小心翼翼的看著副局長的臉色。
趙副局長盯著監控畫麵裏的陸言,眼神陰鷙:“給他戴上監察環,放人。”
當陸言被帶出監禁室時,崔三哥等在外麵,臉色不太好看。
“小子,這是監察環,實時監控你的位置和靈能波動。”
“以後出任務必須有人陪同。”崔三哥將手上的監察環給了出去。
陸言接過手環,入手冰涼。
他注意到崔三哥的手指,在遞過來時輕輕點了三下,讓他小心點。
“三哥,那檢測儀...”
“別問了。”崔三哥打斷他,同時使了個眼色,“局裏自有安排。”
沒等兩人多說,旁邊的監察員立即上前:“陸言同誌,請立即佩戴監察環。”
陸言慢吞吞地把手環扣在左手腕上,哢噠一聲鎖死。
手環立即亮起藍光,屏幕上顯示著他的心跳和靈能數據。
“現在可以走了嗎?”陸言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聞言,監察員遞過來一個平板:“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王猛警官會和你一起去。”
陸言瞥了一眼任務詳情,南城區疑似出現畫皮妖。
他心裏冷笑,剛解決一個畫皮,又來一個?這巧合也太明顯了。
走出異管局大門時,陽光有些刺眼。
陸言抬手遮了遮,監察環在陽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光澤。
“喂。”他不知想起什麼,對著監察環說,“能聽歌嗎?”
監察環閃爍兩下,發出機械音:“功能受限。”
“切,連個MP3功能都沒有。”陸言撇嘴,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上車後,他透過後視鏡看到一輛黑色轎車不遠不近地跟著。
“師傅,麻煩繞個路。”陸言慵懶的靠在座位,閉上了眼睛,“我暈車,想吹吹風。”
司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照做了。
後麵的黑車,果然也跟著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