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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林雨柔已經穿戴整齊。

精致的全妝，身上是陸離代言的品牌新款。

連行李箱拉杆上都纏著應援絲巾。

她看見我，眼睛一亮：

「快快！這個箱子！我帶的燈牌有點重！」

我沒動。

看著她腳邊那個貼滿陸離頭像貼紙的箱子。

「所以，露營取消。我生日也取消。就為了飛去滬市，在台下隔著保安人牆，看他五分鐘？」

「五分鐘怎麼了？那是心意！是排麵！」

她皺眉，看了眼手機。

「我快來不及了，先把我送到機場行不行？別鬧了，生日我回頭給你補過。」

她伸手來拉我，腕上是那男人同款手繩，據說能為他帶來「星運」。

我看著她的側臉。

那上麵寫滿了奔赴約會的急切。

沒有一絲一毫對我的歉意，對這個家的留戀。

甚至沒有想起角落裏眼巴巴等著媽媽的女兒。

在她眼裏，沒有任何人比她那個老公更重要。

我媽性命攸關的大手術，連我單位的領導都來了，她這個兒媳卻去了劇組探班。

女兒發燒抽搐進了ICU搶救，她卻跑去看他的演唱會。

心裏那根繃了太久、叫做理解的弦。

終於，「啪」一聲，斷了。

聲音很輕，隻有我自己聽見。

「不用補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得異常。

「雨柔，我們離婚吧。」

她正費力拖箱子的手猛地頓住，愕然回頭：

「李維？你瘋了吧？現在說這個？」

「好。」我彎腰，抱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腿邊，有些不安的朵朵。

決定不在孩子麵前談這些。

「我先送你去趕飛機。回來我們再談。」

我抱起女兒，拿起車鑰匙，走向門口。

「李維！」她在身後拔高聲音，「你非要在我這麼重要的日子跟我吵是吧？」

我停在門口，沒回頭。

「是啊。」我輕輕說，拍了拍懷裏有些被嚇到的朵朵。

「你的重要日子，是去看你老公。」

「我的重要日子，是決定不再當你老公的備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