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妾身想三爺,每日都想與三爺相見。”
方雲盞主動出擊,柔軟手指撫摸段聞翊臉頰,仰頭用柔軟唇瓣親吻他。
明明隻是利用,她卻表現對段聞翊情根深種。
段聞翊是喜歡她軟語哄他,可卻並非不知道她心思。
明知她隻是哄他,並非真對他有情,更讓他覺得有趣,更能激發起他的征服欲。
“你可真勾人!”段聞翊敷衍輕笑。
方雲盞聽出他敷衍之意,卻隻當不知。
兩人各懷鬼胎,互相裝模作樣。
隻要達成目的,其餘並不重要。
“近日還有件事讓妾身心煩,想請三爺幫幫妾身。”
方雲盞沒有再繼續兜圈子,直接表明想法。
段聞翊輕哼,“你還真是無事不找我。”
他就說這女人沒有心。
“三爺哪裏的話。”
方雲盞聲音委屈,“這府裏,隻有三爺對妾身好,也除了三爺,妾身無人所依,遇事便隻能找三爺幫忙。”
她抱著段聞翊健碩的腰,低喃:“若三爺都不幫妾身,妾身就真的隻有去死了。”
方雲盞知段聞翊最吃她這套。
果然,段聞翊摸著她的背,似是憐惜,“你知道我對你最好便好。”
他口中說著憐惜的話,眼底卻半是譏笑,“說說看,這次又是何事?”
方雲盞將段宗元盯上彩雲之事與段聞翊說明。
她想著,若段宗元真對彩雲動手,便讓彩雲聲稱已經是段聞翊的人了。
段宗元此人自負,絕對不會碰別人碰過的女子。
與她而言,名節與命相比,不值一提。
真成為段宗元的女人,那才真的是生不如死。
先保住彩雲,日後再尋找合適機會,將彩雲找個好人嫁出去。
“你可真不把我當人看呐!”
段聞翊語氣有所不滿,撫摸她後背的手也重了些,“找我借種便算了,現如今連婢女都要推給我,你覺得我就那般好說話?”
“三爺——”
方雲盞在他懷中仰頭,唇瓣貼著他下巴,嬌柔無助模樣。
“妾身求三爺了,三爺知道,妾身除了尋求三爺幫助,沒有任何辦法。”
她並非真會將彩雲送到段聞翊身邊,隻是借他之名保住彩雲不被段宗元禍害。
見段聞翊沉默,方雲盞乘勝追擊,“這樣,日後妾身與三爺相見也便利些。”
“你這般做,就不擔心他人懷疑你我?”
段聞翊看起來是同意了方雲盞的請求。
方雲盞將臉貼在他胸膛,“彩雲自己說出與三爺關係,我隻當不知。有三爺與彩雲的關係,他們更加不會懷疑我們。”
關於這點,她早已想過。
最終,段聞翊還是同意幫她。
方雲盞的預感沒錯,對段宗元了解得也很透徹。
沒過幾日,段宗元晚間當著她的麵,冷聲命令彩雲脫下衣物。
他似乎想讓她看著他對彩雲實施暴行。
彩雲嚇得瑟瑟發抖,攥著衣襟,祈求望向方雲盞。
方雲盞遠離段宗元些,跪地求情,“世子,求世子饒了彩雲。”
雖已有對策,戲還得演。
段宗元冷眼睨著她,不悅怒斥,“本世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她既是你的奴婢,你如今不便伺候本世子,她自要為你分憂。”
他陰鷙眼神掃向彩雲,抬腳便將彩雲踹倒在地。
“本世子的話聽不到,不想死就快點脫。”
很顯然,他已然沒有了耐心。
“奴婢......奴婢......”
彩雲跪好,對著段宗元磕頭,“世子爺,奴婢......已經是三公子的人了。”
“你說什麼!”
方雲盞不敢置信站起身,看著彩雲道:“何時的事?”
段宗元眉頭緊皺,眼睛死死盯著彩雲看,眼底神色危險。
“你可知隨意攀咬主子,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彩雲重重將頭磕在地上,顫抖著聲音道:“奴婢不敢亂說,前些日子......三公子說喜歡奴婢,便與奴婢......”
段宗元沉默片刻,讓人去將段聞翊找了過來。
段聞翊平日就荒唐,外麵風流債無數,還喜愛煙花柳巷那種地方。
若非他平日荒唐事沒少做,段宗元都不會信彩雲的說辭。
方雲盞看著彩雲歎息,麵上都是愁容,心裏卻舒出了口氣。
段聞翊慢悠悠隨著下人走來,姿態慵懶抱胸靠在門框,垂眸睨了眼跪著的彩雲。
“呦,怎麼跪著呢?”
段聞翊掀開眼簾,望向臉色難看的段宗元,譏諷嗤笑了聲,“難不成跟本公子睡兩覺,還找二哥做主了?”
他彎腰抓著彩雲手臂,將人從地上提起,“哭什麼?你一個婢女,難不成還想要名分?你家姨娘要是舍得,給本公子做個通房丫頭,倒也不是不行。”
“段聞翊!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段宗元厲喝了聲。
他實在看不慣段聞翊這混不吝模樣。
這般生氣,也有看上的玩意兒被玷汙的惱怒。
段聞翊毫不在意聳肩,“我向來如此,二哥今日怎麼這麼大火氣?”
他恍然,笑了起來,“難不成二哥也看上了這小婢女?若不嫌棄我玩過,二哥拿去......”
“你給我閉嘴!”
段宗元猛拍桌子,被段聞翊氣得胸口起伏,不滿甩袖撞開他離開,“給我處理好你的破事。”
“我的破事,就不勞二哥操心了!”
段聞翊看著段宗元離去背影,嘴角笑意緩緩落下,眸色變得深沉。
等段宗元走遠,段聞翊推開彩雲,掀眸看了眼方雲盞,對著她勾起嘴角,“記得還我人情。”
方雲盞與他對視,嬌媚淺笑,“妾身承了三爺的恩,必當報答。”
段聞翊清冷哼了聲,轉身離去。
方雲盞與彩雲對視了眼,皆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想起方才段宗元讓她做的事,彩雲身體依舊在發抖,“小,小姐......”
她好害怕,好想離開侯府。
“沒事,沒事的。”
方雲盞將彩雲擁抱入懷,輕柔拍著她的背,安撫她不安情緒,“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想起來她也有些後怕。
得虧她早些發現段宗元看彩雲的眼神。
當夜,她便去了段聞翊院子,身體力行對他表達了謝意。
與段聞翊初次到如今也有月餘,身子還沒任何動靜,讓她有些著急。
再過些日子要顯懷了,若還懷不上就很難瞞天過海了。
她心中焦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