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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加班半個月，我在公司晨會上突然一陣幹嘔，臉色慘白。

剛衝進洗手間吐完出來，就被新來的女HR堵在了門口。

她上下打量著我留著的齊肩藝術長發，眼神裏滿是嫌棄：

“剛入職就懷孕？現在的女大學生心機真深，想騙公司的帶薪產假是吧？”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掏出手機開始在工作群裏發語音：

“大家都避雷一下啊，這種想靠肚子上位、把公司當冤大頭的員工，我是絕對不會留的，立刻走人！”

全公司的同事都探出頭來看熱鬧，她越說越起勁，甚至開始羞辱我的家教。

看著同事異樣的目光，我忍不住開口。

“張主管，根據勞動法，男的好像不用休產假吧？”

張美玉愣了一秒。

隨即，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誇張地笑出了聲，指甲蓋差點戳到我鼻子上。

“男的？你？”

她伸手扯了一下我為了畫圖方便隨手紮起的丸子頭，力道很大，頭皮一陣生疼。

“裝什麼裝？現在的鐵T為了搞特殊待遇，連性別都敢造假了？”

我胃裏還在翻江倒海，那是急性胃炎的毛病，被她這麼一扯，差點又吐出來。

我強壓著惡心，聲音因為剛才的嘔吐變得沙啞難聽：

“張主管，我是男是女，入職體檢報告上寫得清清楚楚。”

“少拿體檢報告糊弄我，那種東西隨便找個打印店十塊錢能做三份。”

張美玉雙手抱胸，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得噠噠響，眼神輕蔑。

“我做HR十幾年了，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看你這身形，看你這皮膚，還有這頭發，你要是男的，我張美玉三個字倒著寫！”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灰色衛衣，加上這段時間熬夜趕項目暴瘦了十幾斤，看起來確實有些單薄。

再加上這頭留了三年的長發，在某些刻板印象嚴重的人眼裏，確實容易引起誤會。

但我沒想到，身為公司的人事主管，她能瞎到這個地步。

“行。”

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從褲兜裏掏出身份證，“啪”的一聲拍在旁邊的工位隔板上。

“看清楚了，性別男。”

張美玉瞥了一眼那張身份證，臉色僵了一下。

下一秒，她用兩根手指夾起身份證，嫌棄地丟了回來。

“這種假證辦一張要不了五十塊吧？為了騙產假，你準備得挺充分啊。”

她轉過身，對著圍觀的同事大聲嚷嚷：

“大家都看好了啊，這就是典型的心術不正！為了占公司便宜，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我們要是不嚴厲打擊，以後公司就成難民營了！”

我被氣笑了。

胃部的絞痛讓我額頭滲出一層冷汗，我下意識地按住腹部，試圖緩解疼痛。

沒想到這個動作直接戳中了張美玉的興奮點。

她指著我的手，尖叫起來：

“露餡了吧！還說不是懷孕？”

“你要是沒懷孕，捂肚子幹什麼？這可是孕婦下意識護崽的動作！”

“沒懷三個月，我把頭切給你當球踢！”

這一嗓子，把原本還有些懷疑的同事都喊懵了。

幾個原本想幫我說話的老員工，看到張美玉那副要吃人的架勢，也都縮回了脖子。

我忍無可忍，手伸向腰間的皮帶扣。

“是不是男的，我現在脫給你看，行不行？”

剛碰到金屬扣，張美玉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流氓啊！耍流氓了！”

“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這個性騷擾的變態給我扔出去！”

兩個保安聞聲趕來，不由分說地架起我的胳膊。

我本來就虛弱，根本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張美玉頤指氣使地宣判：

“林蕭，你被開除了！立刻滾蛋！”

“這種臟東西，多留一秒都是對公司空氣的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