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徹底被嚇懵了,一摸車坐墊更是嚇到顫音了。
坐墊全濕了,竟然還有冰碴!
“不對勁啊,阿奇,你是不是在外麵幹了什麼壞事?你媽這根本不是平時的樣子,顯然中邪了,而且還叫喊著你的名字,阿奇你老實說吧!”
我真一頭霧水,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爸,你在說什麼?我能幹什麼壞事?我什麼都沒幹!”
我急著下車去追我媽,卻發現我媽消失在白霧中了,白霧迅速散去,街道也恢複了正常,路燈亮了,也逐漸有人影了,再往前一拐彎就到了我家小館子。
我們找不到人就隻能把車先開去小館子,沒想到我媽早一步跑來了,打開卷閘門從角落裏鑽了進去,不知道在裏麵翻什麼東西。
我打開卷閘門進去一看,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我媽把冰櫃全部掏空了,肉菜丟了一地,她一個人哆嗦著爬進了正在製冷的冰櫃,雙手疊加擺在胸前,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躺在裏麵睡覺。
我趕緊去拉扯她,她卻露出陰森的笑容,還邀請我一起躺下。
“許奇,你知道躺在冰櫃裏的滋味嗎?你也一起躺下來試試?這種永遠被冰封著的痛苦,我希望你也試試。”
“媽!”
我低吼了一聲,心裏無故發毛。
“媽你別鬧了好不好?你到底在幹什麼?!”
“嗬嗬。”
她笑得更淒慘了,瞳孔放大散黑了不說,還一直不眨眼睛,恐怖的像個偽人。
“許奇,來啊,一起躺下,我真的好冷好難受,我快要痛苦死了,這種無邊無際的黑暗與寒冷,我真的受夠了,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你就一起來陪我吧!”
說著,我媽用力一扯,力大如牛的把我扯進了冰櫃裏。
我的腦袋重重磕在一塊冰體上,瞬間疼暈乎了,眼神也開始模糊,沒扛住昏了過去。
昏過去後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一片紅色很喜慶的樣子,到處張燈結彩貼著囍字,但那個囍字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滴血,染紅了牆壁,染紅了桌子。
我走在虛無縹緲的夢中,本該沒有感覺,可在夢裏我一直感覺腳底下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我滿腳沾滿了鮮血,已經染紅了褲腳。
我害怕的想逃,每走一步鞋底就發出細小的唧叫聲,像極了一個女人的慘叫。
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跑了好久才一個踩空醒來,渾身都濕透了!
耳邊傳來我爸悲傷的聲音,快哭了一樣問該怎麼辦。
“我老婆還沒醒,也不認識我了,總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事,一邊喊著很冷,一邊又要睡進冰櫃裏,還不停求饒!我也不知道她在跟誰求饒,每晚過了十二點都要哭,哭到兩三點才安靜下來。”
“我兒子也不正常,那次磕到頭後就昏睡了四天,晚上像夢遊一樣爬起來吃飯,還得點著香吃飯,吃了飯他又接著睡,然後不停的做噩夢,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一直在夢裏逃跑,鬧得動靜也很大,完完全全變了個人。”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了,我們一家三口一直過得很安逸的,這次生意也做不成了,我老婆和兒子也這樣了,我該怎麼辦啊?神婆你一定要幫幫我們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