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瘦高的身影推門而入,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當我看清他的麵容後,心頭一驚,赫然是陸伯君。
我盡量把身子縮成一團,祈禱不要被他發現。
“別躲了,霍雲川,我看到你了。”
我抬眼一看,他已經走到了我麵前,滿臉笑意的盯著我。
我強撐著喝道,伸手胡亂的在地上摸索,想要撿個保命的武器。
“你來幹什麼?”
陸伯君一臉陰笑,一腳踩在我的手上。
“當然是來幫你啊,我的好情敵,在我麵前就不要再耍這些小手段了,一點用沒有。”
他沒有絲毫的留情,用腳狠狠的碾著我的手。
我死死咬著牙關忍受劇痛。
“滾開,你不害我我就燒高香了。”
“別這麼說嘛,我找到一瓶消毒水,給你處理下肩膀的槍傷。”
說罷,他就伸手要扯我的傷口繃帶。
我奮力想推開他,無奈毒素擴散加上失血,雙手無力,根本阻止不了。
他扯開繃帶後,竟用手指直接插進我的槍傷裏。
用力一撕,傷口瞬間擴大,鮮血噴湧而出。
“啊——”
鑽心的疼痛讓我慘叫一聲,隨即一腳將陸伯君踹飛,他重重撞在牆上。
這一腳用盡了我僅剩的力氣。
陸伯君抹去嘴角的血跡,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陰冷一笑。
“我隻是幫你清理傷口,放心吧霍總,很快就好了。”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非要害我!”
“無冤無仇?”
就在此時,溫千瓷帶著保鏢推門進來。
陸伯君見有人來,立馬往後一倒,捂住胸口哀嚎。
“雲川哥,我隻是想幫你包紮傷口,你怎麼還踹我?”
溫千瓷一聽我踹了陸伯君,立馬衝上來要打我,卻被陸伯君一把拉住。
估計他是怕溫千瓷看到我被撕開的傷口。
“算了千瓷,也不怪雲川哥,要不是我拿了他的血清,他也不會受傷,他恨我很正常。”
“伯君,你就是太善良了。”
溫千瓷一臉心疼,將他摟入懷中。
“但善良也要分人,霍雲川這種人,你對他再好他也不會領情。”
“今天我一定要替你教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說罷,她甩開陸伯君,怒氣衝衝的向我衝來。
當她揚起手,就要往我臉上扇的時候,卻突然頓住了。
肩上衣服滑落,她看到了我肩膀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明明隻是肩膀中了一槍,怎麼會這樣?”
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指著陸伯君。
“他,是陸伯君害的......”
“他的意思是,剛才是我幫他處理的傷口。”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陸伯君打斷。
他一臉大義凜然,看向我時眼中帶著幾分哀傷。
“我找到雲川哥的時候,他的傷口就已經這樣了。”
“可能是剛剛他躲起來的時候,被樹枝刮到了。”
說到這裏,他環視一圈,嘴角露出抹嘲弄。
“現在看來,雲川哥的傷肯定撐不到支援來,我們得做個決斷。”
溫千瓷臉色一怔,眼神閃爍的看向我。
“你的意思是丟下他?”
“沒錯,我們帶不走他,要是讓綁匪找到他,他肯定會泄露我們的行蹤。”
陸伯君說的義正言辭。
“不如我們現在幫他解脫,既能讓他少受點苦,也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眾人一聽要對我動手,都麵露猶豫。
陸伯君見眾人猶豫,繼續開口。
“要是大家不怕因為他泄密,讓所有人都死在這裏,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聽他這麼一說,溫千瓷終於表態。
“就按伯君說的辦,我們這也是為了幫雲川減輕痛苦。”
眾人見隊長都表態了,也隻得同意。
陸伯君讓人拿來一瓶酒精和幾塊布,不懷好意的盯著我。
“我們一人拿一塊布,蘸上酒精捂在他臉上,幾分鐘他就沒氣了。”
“這樣人人都有份,就沒人敢告發了。”
幾張蘸了酒精的布貼在我臉上,我呼吸越來越困難。
就在我以為要一命嗚呼時,突然一隊人破門而入。
為首的人厲聲喝道:“住手!”
眾人見到來人,頓時傻了眼。
我的助理終於趕來,身後跟著幾十名安保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