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把開擺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江月分配下來的新客戶,我們說背景不熟。
江月安排的舊客戶維護,我們說怕做不好,畢竟我們男人心思粗,不如女人細膩。
客戶提出的技術問題,我們直接把郵件轉發給她。
江月被我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甩鍋,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卻沒一件事情能辦成。
她不是看不出我們在故意整她,可我們態度恭敬,理由“充分”,讓她抓不到任何把柄。
她去找老板孫總告狀,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
下午孫總就把我們叫去開會,她親自坐鎮,板著臉敲打我們: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對公司的任命有意見,有情緒。但這是公司的決定!你們要做的,是服從!陸澤,你作為老員工,要拿出男人的胸襟和氣度,多幫幫江月!”
我低著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孫總說的是。隻是江組長能力出眾,我覺得我的那些老方法,可能已經配不上她的新思路了。我怕幫了倒忙。”
一句話,又把孫總給噎了回去。
她氣得臉色發青,卻又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宣布散會。
看著她和江月吃癟的樣子,我的心情無比舒暢。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季度。
季度末的業績報表一出來,整個公司都炸了。
我們業務一組,曾經連續三年蟬聯銷冠的王牌團隊,這個季度的業績,居然是全公司墊底。
完成率,不到30%。
而我們組那幾個跟著江月混的女同事,業績更是慘不忍睹,加起來還沒我一個兄弟的零頭多。
會議室裏,孫總把報表狠狠地摔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些數據,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江月和孫總的臉上。
孫總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看看江月,看看我。
因為提拔江月,是她自己的決定。
現在承認江月是廢物,就等於承認她自己眼瞎。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挽尊:
“業績不好,是整個團隊的責任!這個季度不行,下個季度就給我補回來!”
我看著孫總這副死要麵子的樣子,覺得可笑至極。
都到這個地步了,她還在維護江月。
會議結束後,江月把我堵在了茶水間。
“陸澤!你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死!”
我慢條斯理地衝著咖啡,頭也不抬:“業績是你自己做的,客戶是你自己談崩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你把那些客戶資料都藏起來了!你根本沒真心幫我!”
“哦?”我終於抬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江組長,你不是說細膩和共情是女人的武器嗎?怎麼,現在武器不好使,還需要我這個頭腦簡單的男人幫忙?”
“陸澤!”她氣急敗壞地揚起手。
我眼神一冷,端起剛衝好的滾燙咖啡,對準她的臉。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江月被我鎮住了,揚起的手僵在半空,最終還是頹然地放下了。
她知道,我從來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