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眾人甚至沒看清楚她是怎麼用力的。
便看到江靈跌落到水中。
“救命,救命......”
江靈不會遊泳,在水中撲騰撲騰,激起一大片的水花。
周圍的人再次慌亂起來。
溫以星聳聳肩。
看向那些人問道。
“你們覺得是我推得?”
說著,又抬起右手。
右手雖然沒骨折,但有不少的擦傷,現在都已經結痂,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苦笑。
“真是禍從天上來,早知道出門看看黃曆了。”
剛才看到江靈落水,想要指責她的人,話都卡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溫以星,你太狠了!”
江明承從遠處飛奔而來,根本不聽她解釋,直接跳入水中,把江靈救上來。
江靈渾身濕漉漉的,那吊帶包臀裙緊貼在身上,身材一覽無餘。
她不斷幹咳著,眼睛越發的紅,更顯得我見猶憐。
“哥哥......”
她抽泣著。
“你不要怪嫂子,是我,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生氣的。”
她略帶懼意地看向溫以星,身體不斷顫抖著。
這樣的狀態,明擺著告訴所有人,是溫以星故意的。
若是剛才,隻怕吃瓜群眾就要開始聲討溫以星了。
可現在,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站哪邊。
倒是江明承不明就裏,眸光裏怒火四濺。
“溫以星,你能來這裏,全因為靈靈跟我求情,你居然這麼對她?”
溫以星忽然意識到,其實以前她跟江靈發生矛盾,江明承也會直接站在江靈身邊。
但那個時候她隻認為是太疼愛妹妹了,還提醒自己別多想。
她冷笑一聲。
“江靈,剛才是我推你下去的嗎?”
她的聲音溫和,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江靈覺得她的氣息都是陰惻惻的,讓她心慌。
隻能瑟縮到江明承懷中。
有人疑問:“為了讓老公注意到,就欺負小姑子?太惡心了吧?”
“小姑子一直在公司幫忙,但她什麼也不懂,隻能當家庭主婦,她這是嫉妒人家,心眼真小!”
江明承護緊了懷中人,臉色黑沉地看向溫以星。
“你先帶著曼曼回家,別在這裏丟人。”
他是想趕緊結束這件事,否則讓人議論下去,溫以星會身敗名裂。
這就算了,關鍵是他擔心溫以星口不擇言,說出什麼不顧人倫的話來,影響到他。
“閉嘴!”
溫以星臉上的笑意散去,冷冷地看向他,“沒問你,你最好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江明承:“??!!”
因為太過震驚,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江靈,你怎麼不說話,你到底怎麼掉下去的?”
她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語氣依舊溫柔無比。
江靈在江明承懷裏輾轉顫抖。
比被狂風暴雨摧殘的小白花還要可憐。
“說啊!”
溫以星再次靠近。
“不敢說嗎?要不,我來說?”
江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抽泣了幾聲。
“是我......是我的錯,我,我腳滑了,跟......跟......嫂子......沒,沒關係。”
她的話音落下。
溫以星便蹲在她麵前,抬手。
甩過去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這巴掌聲,直接讓看熱鬧的人都懵逼了。
誰也沒想到她會直接動手。
在鄉下混了三年,果然是不懂規矩啊!
“溫以星,你幹什麼!”
江明承氣的眼睛都紅了,“你瘋了嗎?”
江靈已經哭的不能自已,瑟縮的更厲害了。
溫以星卻是晃了晃自己的手。
“我隻是想要證明,我推人就隻有這點力道,她落水跟我無關。”
江明承心疼地抱緊江靈。
“她剛才已經說過了,跟你沒關係,你怎麼還不依不饒!”
“是嗎?”溫以星略帶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出車禍後,聽力不如從前。”
江明承:“......”
他本來一肚子怒火,因為今天實在是太丟人了!
可提到車禍,提到她聽力不好了。
他那本來壓在心底的愧疚又湧上來。
“我先帶靈靈去換衣服。”
他說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快步朝著人群外走去。
溫以星看著著那一路上滴滴答答落下來的水,心情很好地朝著美術館走。
人群也逐漸散開,議論聲卻是不斷。
“這家族爭鬥真厲害啊,嫂子居然當眾打小姑子。”
“江總也是可憐,一個妻子一個妹妹,他快氣死了吧。”
“江總對這個妹妹挺好的,也不管老婆了。”
“嘖嘖嘖,這老婆還怎麼管?那麼粗魯不講道理,我要是江總,早離婚了。”
“我看江總抱著江靈,那......”
“人家是兄妹,親密一些很正常。瞎想什麼呢!”
溫以星對這些話,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畢竟,她曾經也這樣警告過自己別多想,直到是發現真相......
“媽媽,媽媽!”
曼曼朝著她招手,身邊還跟著霍子宴。
“我去報名啦,等會要抽我去畫畫嘍!”
她快步走來,笑著拉住曼曼的手,“怎麼回事?”
曼曼說了一大堆,她總結了一下,就是孟姨那邊出了新花招。
因為在暑假有很多孩子,便讓孩子們報名拿號碼牌,等畫展結束,孟姨會跟孩子互動,一起畫畫。
曼曼還神秘兮兮地湊近她說道。
“等會孟奶奶看到我,肯定嚇一跳!”
溫以星被逗笑,剛才因為江靈而產生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
“好,但你不要嚇到奶奶。”
“知道啦。”曼曼古靈精怪地吐吐舌頭。
旁邊的霍子宴臉色有些難看,身上的氣息冷的不像話。
那冷颼颼的的目光,直接落在她的左胳膊上,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下。
迅速伸手輕輕握住她石膏下方的小臂,動作很輕,像是怕碰碎了什麼易碎品。
“剛才動沒動到這裏?”他問。
聲音聽著沒什麼起伏,手指卻在她石膏邊緣的皮膚摸了摸,確認沒有紅腫,才鬆了點力道。
溫以星搖搖頭,“我就是打個耳光,沒用多少力氣。”
頓了頓,還心虛地補充,“以後離她遠點。”
“不是讓你離她遠點。”霍子宴的聲音頓了頓,目光柔和了些,“下次用腳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