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爸爸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住呀?”小丫頭抱著聶小雨的胳膊問道。
聶小雨低頭看著懷裏的女兒:“幹嘛要和他一起住?忘記以前他打你了?”
小丫頭本能的縮了縮脖子,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很快又探著腦袋道:“可是爸爸現在不打人了呀,他還給我買冰棍吃呢。”
聶小雨張口欲言,想說那都是一時的。
但這話不知為何,沒能說出口。
放在幾天前,她可能會毫不猶豫。
但這兩天的宋墨,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很冷靜,很貼心,也很有才華。
尤其做生意!
聶小雨回來後仔細想了想,文化衫這東西絕不是知道的多就能搞出來的。
試問整個南華市,就宋墨一個人了解港台嗎?
顯然不可能,比他更了解的人肯定不少。
但這麼多年了,聶小雨也從沒聽說過文化衫。
如此一想,聶小雨竟然有些默默的期待明天了。
她的手微微捏緊:“不是想見他,隻是想學怎麼做奶茶而已!”
月光灑下,照在優美的身段上,那張略顯糾結的漂亮臉蛋,看起來美極了。
此時的秦家別墅裏,秦天正穿著睡衣,麵色陰沉坐在沙發上。
秦保國站在麵前,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旁邊則是被砍傷手臂的馬仔。
“爸,宋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自己行為不檢點被學校開除,卻把氣撒我頭上。光天化日,就敢拿刀砍人。”
“也就是小劉躲的快,不然這一刀下來,能把手直接砍斷,也不知道從哪學的狠毒勁。”
秦天正瞥了眼手臂已經包紮過的馬仔,沉聲道:“一群廢物,這麼多人能被他傷了,還有臉來跟我告狀!滾出去!”
他才不在乎手下人傷的怎麼樣,秦家可是南華市的首富,馬仔多的是。
就算死幾個,也不用在意。
隻是宋墨竟然幹出這種事,秦天正很生氣。
他氣的不是馬仔打不過宋墨,而是氣宋墨受秦家養育近二十年,從小教他如何知書達理。
這才被趕出去多久?
就變成混混了!
“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虧我還想著好歹那麼多年了,將來給他個機會的。”
秦天正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雖然剛知道宋墨和秦保國被抱錯了,自己是替別人養了二十年兒子時,氣的要吐血。
但時候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這事不能全怪別人。
當初懷孕八個月還跑去旅遊,結果運動量過大導致早產,加上當時醫院的管理沒那麼完善,自己都認不出兒子是誰,抱錯並不奇怪。
這個年代,類似的事情屢見不鮮。
而且宋墨這些年來,聰明又聽話,樣子長的也帥氣,誰見了不誇兩句?
出門見人也是大方爽快的很,將來出入生意場,也不會露怯。
哪像秦保國,這小子在家裏還湊合,一出門遇到熟人,腦袋縮的跟隻鵪鶉似的。
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秦天正甚至還把親子鑒定報告拿出來翻看了好幾遍,這才確定他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所以秦天正想著,要不然找個機會把宋墨喊回來。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培養起來以後給秦保國當個副手也不錯。
結果秦保國大半夜回家,帶著受傷的馬仔彙報了壞消息,秦天正氣的吹胡子瞪眼。
秦家十幾年的教育都白教了?
鄉下人就是鄉下人,簡直就是泥潭,誰進去都得染一身黑。
而秦保國聽到這話,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親爹還想把宋墨喊回來繼續培養?
那可不行!
把他喊回來,自己怎麼辦?
別看秦保國學習不怎麼樣,但他心眼子賊多。
明白學習比不上,將來做生意,自己恐怕也不是宋墨的對手。
真讓宋墨回來,家產可能爭不過他,但這樣的眼中釘,怎麼看怎麼礙眼。
“爸,我可聽人說宋墨在家又打爹又罵娘的,要是讓人知道他和咱們家有關係,還不丟死人!可不能把他弄回來啊!”秦保國喊著。
“用你廢話嗎?”秦天正瞪了他一眼,掠過這個話題,問道:“馬律師又是怎麼回事?當初和慧園集團的案子,你也跟著吧?怎麼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嗎?”
馬紹韌背叛秦家,和外人串通,害得官司打輸,馬仔已經彙報了。
秦保國本來是想借這件事,給自己邀個功。
發現內奸,怎麼著也得獎勵個幾萬塊吧?
誰能想到,秦天正反倒先訓了他一頓。
秦保國眼珠子一轉,道:“爸,您想想,連我都不知道的事,宋墨怎麼知道的?明擺著就是他和姓馬的串通起來,想坑咱們家啊。”
“他和馬律師串通?”秦天正皺起眉頭:“那他為什麼還要當你們麵說出來?”
“這個......”秦保國狠狠擰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冷靜下來,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肯定是您想讓宋墨回來的事情,被人說出去了。宋墨說出這件事,為了讓您覺得他還在為秦家著想。這是苦肉計啊!”
“姓馬的雖然現在不敢露麵了,但隻要宋墨回來了,還能少了他的好處?”
秦天正聽的眉頭緊皺,他雖然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太對勁,可又實在想不出更恰當的理由。
馬紹韌串通外人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宋墨竟然能打聽到,實在太離奇了。
除了兩人串通,好像還真沒別的可能了。
“宋墨說要還二十六萬是吧?”秦天正問道。
秦保國連忙點頭:“沒錯,是他親口說的,一點都不猶豫。您想想,這麼一大筆錢,如果不是想回來咱們家占便宜,他哪來的底氣還錢。”
秦天正聽的臉色更難看,近 乎咬牙切齒道:“他想的倒挺美!二十六萬想還是吧?明天派人過去,讓他立刻還上,不還就把他家房子給推平!”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說這話,以前學的為人處事都喂狗了嗎!”
秦保國聽的心裏樂開花,恨不得現在就帶人去把宋家推平。
想想明天去了之後,宋墨隻能眼睜睜看著推土機開過來,卻無能為力的樣子,秦保國心裏這叫一個爽。
他才不在乎老宋家是自己生活十幾二十年的地方,更不在乎宋春生兩口子當年對他有多好。
兩個該死的鄉下人,讓他過那麼多年苦日子,早就該治他們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