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狼不爽:“我喊你停車了?”
司機卑微解釋:“狼哥,不太對勁,咱讓一讓...”
野狼點頭。
他雙手夾住司機耳朵,逼其腦袋轉來,突然一個頭槌猛砸下巴,直接幹暈對方,臉色詭異發笑,踉踉蹌蹌下車,站在馬路中央,揮手攔截商務車隊。
滿口胡言亂語、罵罵咧咧:
“反賊,不讓我吃大象,還沒吃過黑色大象的肉,哪個大傻瓜,把動物園裏的大象放出來了,鬆江市區,小姐不要的東西,統統都是老子的!”
商務車隊停下,側窗小幅開啟:
“同誌,你有困難?”
野狼癲狂大笑,宛如喪屍一般,撲到商務車側中間,兩手大力扒開車門,瞧見全副武裝的戴盔佩墨鏡戰士們,齊齊看來,興奮無比:
“大象肚子裏有好多小象。”
戰士們對視一眼,默契抓他上車。
車門關閉。
整支車隊仿佛無事發生,繼續沿著原計劃前進。
...
獨棟別墅。
梁茹神情慵懶,一襲真絲睡衣,春光若隱若現,躺在沙發嘴角銜著根雪茄。
她端詳眼前人。
瘦骨嶙峋,佝僂雙肩,戴個鴨舌帽,緊緊壓住油膩烏亮的頭發,黑框眼鏡,藍色口罩,穿著廉價易見的運動服,誰能跟國內排名第一的黑客紅天使聯係起來。
“事情辦得很好,所以提前完成你的心願。”
“偷渡的班船已經安排好,我叔叔會在那邊接應你,從那以後,沒誰再知道你原本的國籍身份,之前約定的酬勞,加價50%給你。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
紅天使聲音沉悶:“我查過了那名醫生,風評不錯。所以我要加一倍的錢,彌補良心受損。”
梁茹笑笑:“加兩倍吧。”
爭奪副高職位,翻盤關鍵便是那篇SCI文章,白子晨還沒過目閱讀,不知道是她派遣頂級黑客紅天使,偷偷侵入他的電腦,硬竊來的。
其實也不能說竊。
畢竟祖上為這國家出過力,借用小老百姓的東西咋了?大不了,過幾年還回去。
“謝謝紅姐。”
紅天使倒杯白酒,一飲而盡。
他也曾是名二代,父母被查,滿身奇,淫技巧,想要逆襲,隻能去國外闖蕩。
“不送。”
見到門關,梁茹打通電話:“叔叔,肉包已經準備出發,又麻煩你吃下了,那些錢是孝敬你的...家裏這邊正在努力,恢複你的清譽,可以安全回國..奶奶九十歲大壽,可希望你到場了。”
電話那頭,直通太平洋彼岸。
聲音主人,昔年巔峰時刻在整個省內,呼風喚雨,言出法隨,雖然沒被任命一官半職,卻是無冕之王,黑白皆懼,名動八方!!
“明白,辛苦。”
話音落下,電話掛斷。
放下電話,梁茹稍稍鬆了口氣,叔叔今年應該能回來了!
......
白子晨走出醫院,不是家屬,加之算是被“停職”,就算繼續逗留在醫院中,也無濟於事。
他低著頭,沒有看路,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
腦袋裏隻有一個“死胡同”:奪回副職高醫師的職稱。
這個職稱是醫院決定的,他不可能幹預,就算要提出異議,也得拿出足夠分量的證據。
“我哪裏有證據?”
他苦悶地吼了一聲,嚇到了路人。
這些路人,僅僅是怪異地瞟了他一眼便繼續匆匆趕路。
回到家,白子晨靠在椅子上,隻感覺煩躁、憤怒。
自己兢兢業業,也不想惹什麼人,隻覺得做好一個醫生應該做的就是。
可遇到了這樣的結果!
緩了兩個小時,他才逐漸冷靜下來。
“拿下職稱,就要證明梁茹舞弊或者整個評選的人有人作假。”
“或許......偷偷去醫院檔案裏看看?”
白子晨喃喃自語,逐漸“惡向膽邊生”。
本本分分幹了這麼久,他從未做過這種“小偷”,可為了能把盧雪救回來,必須這麼幹!
他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
很快他在電腦上搜索起一些案件,如何潛入。
還要踩點,要實際觀察......
“我是醫院的醫生,要進出一些地方會很方便......”
一邊看著那些“案例”,白子晨一邊喃喃自語,思索著自己應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誰啊?”
白子晨匆忙關掉網頁,應了一聲。
門的那頭沒有回答。
他眉頭緊皺,雙手有些顫抖。
不會還沒開始偷檔案,就被發現抓了?
他靠近門,從貓眼小心看了一眼。
門口的人,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手上挎著一個公文包。
這套裝束,隻有專業二字能夠形容。
“請問是哪位?”
白子晨,再次詢問,但男人依然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敲門。
殺手?
他的心中冒出這兩個字。
梁茹可真狠啊,為了不讓自己去找證據奪回副職高的職稱,竟然還買凶殺人?
可轉念一想,如果是殺手直接就撬鎖破門了,哪來這麼多“禮貌”?
那會是誰?
白子晨心一橫,徑直開門。
管他是殺手還是什麼,老子今天就硬到底了!
“白子晨?”
墨鏡男看到白子晨,低沉的詢問。
“是我,你想幹什麼就來吧!”
白子晨吸了一口氣壯膽,言語之間,帶著幾分氣勢。
“我受一個朋友委托,給你帶一些話。”
“你不能問,隻能聽和回答。”
說罷,他徑直走進來,甚至還換了拖鞋。
“碰!”
門關上,男人在白子晨家中掃了一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之後,微微點頭。
“好了,現在開始。”
他坐在桌前,將手機放在桌上。
手機已經接通電話,隻是號碼上寫著“私密號碼”四個字。
“白子晨?白子晨你在麼?在就說一聲。”
電話那頭的聲音穿過來。
“我在。”
白子晨心裏有幾分緊張,他謹慎且緩慢地說出這兩個字。
“你......就叫我陳叔叔吧。”
“你們醫院的事情,我......基本知道了。”
陳叔叔的聲音十分溫和,“我們向來是對於一些舞弊行為恨之入骨的,但介於身份,我是不可能出麵的。”
話音落下,一陣驚喜從白子晨的心中湧出。
我......竟然有人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