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湫舉起了刀。
但最後，那刀還是沒舍得落在餘景和身上。
她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彎著腰，匍匐在地上。
像是一條苟延殘喘的落水狗。
陸清湫垂眸，用眼睫遮掩住眼底的破碎和絕望。
她嗓音輕飄飄的，有些沙啞。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這是你的手筆。”
“你雖愛了我這麼多年，但我怎麼可能不明白，你這個人，最記仇了。”
陸清湫語氣變得平靜起來。
“當年，宴會上一個人嘲笑我是殘廢，你當時摔碎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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