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警去救一個快被打死的女孩。
前輩劉姐卻命令司機繞路去商場:
“我十萬塊的限量包到了,一個拖油瓶,死了算了!”
為了攔我,她搶走車鑰匙扔進下水道!
我眼睜睜看著舉報短信一條條跳出來:
“人販子來了!”
“孩子在挨打!”
“快沒氣了!”
可她不知道,那個被她咒罵的“拖油瓶”,就是她五年前親手賣掉的女兒!
接到舉報電話,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西街棚戶區,王二麻子要把他繼女賣了抵賭債!”
“買家下午三點就到!是個外地的人販子團夥!”
“那畜生喝多了,正在打孩子!”
我抓起急救箱和車鑰匙就往外衝。
現在是兩點半!
時間就是命!
同行的前輩劉姐卻慢悠悠地跟在我後麵。
她今天穿了一身昂貴的香奈兒套裝,畫著精致的全妝,噴著濃鬱的香水。
“林溪,你急什麼,天又不會塌下來。”
“劉姐!那是個才五歲的孩子!家暴男正在打她!”
我發動了我們婦聯的公務車,車頂裝著救急燈。
劉姐不緊不慢地坐進副駕,從包裏拿出鏡子補口紅。
“這種棚戶區的拖油瓶,命硬得很,死不了。”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氣得手抖,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猛地躥了出去。
一路疾馳,眼看再過兩個路口就要到西街棚戶區了。
劉姐卻突然指著窗外一座金碧輝煌的購物中心。
“小王(司機),前麵路口右轉,去環球商場。”
司機小王是她的老鄉,聞言一愣,下意識地減速。
我猛地回頭,聲音都變了調:“劉姐!我們是去救人的!”
劉姐終於補好了口紅,滿意地照了照鏡子。
“我知道啊。”
她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
“我預定的限量款包包到貨了,SA剛給我發了信息,三點前不去拿,就自動讓給下一個VIP了。”
“你知不知道這個包多難搶?我配了二十萬的貨才拿到!”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一個包?!就為了一個包?!”
“劉姐!那是一條人命!那個孩子快被打死了!”
劉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誇張地笑了起來,指著我。
“林溪,你是不是剛畢業,腦子進水了?”
“一個沒人要的拖油瓶而已,她親媽都不要她了,死了就死了。”
“這種貨色,難道還比我十萬塊的包金貴?”
她的話,像最臟的淤泥,糊了我一臉。
我死死地瞪著她:“小王!別聽她的!開過去!出了事我負責!”
司機小王麵露難色,支支吾吾地看著劉姐。
劉姐的臉色冷了下來。
“林溪,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指揮我的人?”
“小王,右轉!”
“不準轉!”我衝著司機嘶吼。
就在這爭執的幾秒鐘,車子停在了路口。
劉姐看著我,忽然笑了。
那笑容,陰冷又惡毒。
“行,你想去救是吧?”
她突然探身,一把拔掉了儀表台上的車鑰匙!
然後,她按下車窗,手臂用力一甩!
鑰匙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撲通”一聲,掉進了路邊的下水道鐵柵欄裏。
“這下好了。”
她抱起手臂,得意地看著我。
“誰也別想走了。”
“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