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丈夫早逝,留我帶著女兒獨自生活,可他忌日那天,小叔子竟帶著全家闖進來撒潑。
“死了老公的女人守得住什麼東西!這是我鄭家的房子,就該還給我們!”
他氣勢洶洶,逼我這個寡婦滾出祖宅,好給他當婚房。
婆婆指著我的鼻子咒罵,說我是克死他兒子的掃把星,如今還要霸占鄭家的“金山”。
就在我即將崩潰之際,手機裏收到了街道辦的信息:
【李女士,您家祖宅確認為‘狀元故居’,拆遷估值九千萬,請盡快簽約。】
看著眼前癩皮狗一般的一家人,我笑了。
想搶我的東西,也不看你們吃不吃得下!
今天是丈夫鄭偉的周年忌日。
屋子裏一片昏暗,隻有他遺像前兩根白燭,火光幽幽跳動。
我剛點燃三炷香,對著照片裏他溫和的笑臉輕聲說:“鄭偉,我和女兒都好,你放心。”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巨響,院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我五歲的女兒玥玥嚇得尖叫一聲,手裏的蘋果滾落在地。
“嫂子,這祖宅你必須讓出來給我結婚!”
小叔子鄭強染著一頭黃毛,帶著他媽,也就是我婆婆張翠華,還有他那個濃妝豔抹的未婚妻,像一群討債的惡鬼,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和不耐煩。
我立刻將嚇壞的女兒死死護在身後,胸口湧起滔天怒火。
“鄭強,你幹什麼!”
“今天是你哥的忌日!”
“忌日又怎麼樣?死都死一年了,還占著活人的地方!”婆婆張翠華一拍大腿,扯著嗓子就幹嚎起來,聲音尖利得刺耳。
“我苦命的兒啊!你怎麼就走得這麼早,留下這麼個掃把星!”
“克了你,現在還要霸占你的房子不走啊!”
她枯瘦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嘴裏噴出最惡毒的咒罵。
“我們老鄭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讓你這種不下蛋的女人進了門!”
“現在我小兒子要結婚,你識相的就趕緊帶著你那個賠錢貨滾出去!”
我的心像是被生生撕開一道口子,疼得無法呼吸。
我和鄭偉結婚五年,感情深厚,他走後,這座他留下的祖宅,是我和女兒玥玥唯一的庇護所。
我死死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裏瘋狂打轉。
“媽,這是鄭偉留給我和玥玥的,我們能去哪?”
“去哪?你去當乞丐都跟我們沒關係!”
鄭強的未婚妻劉莉抱著胳膊,翻了個白眼,像看垃圾一樣看著我們母女。
“我告訴你李念,我跟鄭強結婚,新房就必須是這套!”
“你一個寡婦,帶著個拖油瓶,有什麼資格住這麼大的院子?”
“就是!”鄭強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是還不搬走,我就找人來,把你這些破爛玩意兒,全都給你扔到大街上去!”
他們一家人,像審判官一樣,宣判了我的結局。
他們吃定我一個女人,無依無靠,娘家又遠,在這座城市裏孤苦伶仃。
他們篤定我鬥不過他們,隻能像一隻被踩住脖子的雞,任由他們宰割。
婆婆的哭嚎,小叔子的威脅,他未婚妻鄙夷的眼神,像三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看著丈夫的遺像,那張熟悉的笑臉仿佛也蒙上了一層悲傷。
鄭偉,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的親人,在你屍骨未寒的時候,就是這樣欺負你的妻女的。
我渾身冰冷,抱著懷裏瑟瑟發抖的女兒,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