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老公周明是遠近聞名的孝子。
為了給他媽治絕症,掏空所有積蓄,還勸我賣掉了父母給我陪嫁的婚房。
我毫無怨言,甚至脫下高跟鞋去工地搬磚賺錢。
直到他媽臨終前,抓著我的手懺悔:
“我的病是裝的。”
“周明在外麵養了女人,那女人懷孕了,需要錢買房......”
原來,他為了給小三和私生子一個家,竟聯合他親媽。
設下彌天大謊,榨幹我最後一滴血。
我瘋了一樣去找他對質。
卻被他和那挺著孕肚的小三,聯手從28樓的天台推下。
再睜眼,我竟回到了他第一次開口,說婆婆得了癌症的那天。
這一次,我拿出所有積蓄,溫柔地對他說:“老公,錢都給你。”
“老婆,我......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心臟狂跳,後背一片冰涼的冷汗。
我回到了周明第一次朝我開口,說他媽得了重病的那一天。
他走進來,眼神閃躲,不敢與我對視。
“老婆,我媽......我媽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情況不太好。”
他低下頭,聲音帶上了恰到好處的哭腔:“醫生說是......是癌症,晚期。要治的話,得一大筆錢。”
上一世的我,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抱著他痛哭流涕,想都沒想就把我們準備換大房子的五十萬積蓄,全都取了出來交給他。
現在想來,他當時看著我的眼神,恐怕就像在看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子,一個即將被榨幹所有價值的廢品。
我抬起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大顆大顆地滾落。
“老公,你說什麼?媽......媽怎麼會得癌症?”
周明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料到我這次的反應會如此“真實”和“激烈”。
他立刻順勢將我攬進懷裏,動作熟練地輕拍我的背,語氣沉痛地安慰我:“老婆,你別太難過了,我們得堅強起來。醫生說了,隻要積極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是給他和小三買房買車,創造美好未來的希望嗎?
我在他懷裏,無聲地冷笑,身體卻抖得更厲害了。
“有多少錢,我們都治!”我猛地推開他,哭著從床頭櫃裏翻出我們所有的銀行卡,一股腦地塞進他手裏。
“老公,這裏麵是五十萬,是我們全部的積蓄了,你都拿去!立刻就去!”
看著我通紅的眼睛和決絕的表情,周明又一次愣住了。
他捏著那幾張銀行卡,表情有些微妙的僵硬,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幹脆利落。
“老婆,這......這是我們所有的錢了,我們就這樣......”
“什麼我們我們的!媽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我激動地打斷他,語氣裏滿是“擔憂”和“焦急”,“這可是癌症!晚期!耽誤一分鐘都是在要媽的命!”
我死死抓著他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裏。
“你不是常說,你是媽唯一的依靠嗎?現在就是考驗你孝心的時候了!你可千萬不能退縮啊老公!”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把一個被嚇壞了、又深明大義的兒媳形象演得淋漓盡致。
周明被我這番話頂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大概是第一次發現,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我,竟然這麼“拎得清”。
“我......我當然不會退縮。”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那就好!”我立刻擦幹眼淚,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老公,你別慌,我們一步一步來。你現在就去醫院守著媽,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上一世,是我天真愚蠢,才落得那般淒慘的下場。
這一世,既然你們母子這麼會演戲,那我就搭個台子,讓你們好好唱。
我倒要看看,一場裝出來的病,你們要怎麼收場!
我溫柔地看著他,繼續說道:“老公,你拿著錢,先去把住院手續辦了,找最好的病房。我換件衣服,馬上去醫院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