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腦子有病,別人都叫我傻子。
被拐十年,我終於被豪門父母認回。
繼姐讓我做什麼,我都言聽計從。
她笑著對我說:“妹妹,聽說你喜歡從高處往下跳,家裏三樓的風景最好。”
我就聽話地爬上三樓陽台,對著樓下花園裏正在辦宴會的賓客們大喊:“姐姐讓我跳下去,她說這樣爸爸媽媽才會更愛我!”
她讓我去碰瓷哥哥的車,我二話不說就躺了過去,被撞斷了三根肋骨。
她讓我喝下她準備的“毒藥”,我笑著一飲而盡,然後當著爸媽的麵口吐白沫。
我裝瘋賣傻到最後,被送去精神病院的人卻是她。
我用我的“傻”,讓她一次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哭著求我:“我錯了,你是個瘋子!”
我歪著頭,天真地問:“姐姐,是你教我的呀,要把壞人送去他該去的地方,不是嗎?”
我叫溫念,是個天生的大窩囊廢,受了點委屈就想死。
但我一個人死太害怕,就喜歡拉著欺負我的人一起。
在孤兒院的第一天,有個女孩抽了我十幾個耳光,說見我一次打一次。
那天晚上,我把半瓶殺蟲劑灌進她嘴裏,剩下的半瓶我自己喝了。
我倆雙雙洗胃,從那以後,再沒人敢動我。
十六歲這年,我的豪門父母找到了我。
認親那天,他們開著豪車,帶著媒體記者,陣仗驚人。
媽媽蘇婉清抱著我,哭得泣不成聲:“念念,我的孩子,讓你受苦了,跟爸媽回家。”
爸爸溫建國也拍著我的背,承諾會好好補償我。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公主裙,像洋娃娃一樣精致的女孩走了過來。
那是我爸媽的養女,溫晴。他們讓我叫她姐姐。
溫晴給了我一個擁抱,卻在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惡狠狠地低語:
“你這麼臟,這麼臭,怎麼有臉回來的?”
“爸爸媽媽心裏隻有我一個女兒,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不然隻要我開口,你就得在孤-兒院待一輩子!”
她淬了毒的話語,讓我瞬間想起了孤兒院裏那些欺負我的人。
求生的本能讓我立刻做出了最熟悉的選擇。
我“撲通”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我聽話!姐姐,我一定聽話!你說什麼我都聽!求求你讓爸爸媽媽別不要我!”
我這一跪,石破天驚。
爸爸媽媽愣住了,溫晴臉上的得意笑容也僵住了。
媒體的閃光燈像是瘋了一樣瘋狂閃爍。
媽媽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來扶我,“好孩子,你這是幹什麼?爸媽怎麼會不要你呢?”
我死死抱著媽媽的腿不肯起來,指著溫晴就開始告狀,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姐姐說,在你們心裏隻有她一個女兒,隻要她一開口,我就得在孤兒院裏待一輩子!”
媽媽的眉頭瞬間皺起,看向溫晴的眼神裏帶著一絲不悅。
溫晴的臉“唰”地一下變得煞白,連連後退,“媽,我沒有,你別聽她胡說......”
“姐姐還說我又臟又臭,配不上溫家,”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我昨天為了見爸爸媽媽,已經很努力地洗過澡了,難道是我洗得還不夠幹淨嗎?”
溫晴的演技堪稱一流,立刻紅了眼圈,楚楚可憐地拉住我的手,“念念,我明明是歡迎你回家,你怎麼能憑空汙蔑我?你是不是怪我占了你十六年的位置?”
幾個跟溫家相熟的媒體人立刻開始打圓場。
“是啊,到底是孤兒院出來的,為了爭寵,手段也太下作了。”
“雪晴這孩子我們看著長大的,善良懂事,怎麼會說這種話。”
看著溫晴嘴角那抹一閃而過的得意,我哭聲一頓,一臉恍然大悟的“天真”。
“啊?原來姐姐不是不喜歡我啊,原來是我聽錯了啊!”
我抹了把淚,傻乎乎地笑,“太好了,我還以為姐姐討厭我呢......我嚇壞了......”
我這副又傻又可憐的樣子,反而讓那些幫腔的媒體人顯得像是在欺負一個腦子不好的可憐蟲,一個個表情尷尬起來。
爸爸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好了,一場誤會,雪晴,給妹妹道歉。”
溫晴再不情願,也隻能咬著牙說了聲“對不起”。
我坐在回溫家的車裏,看著窗外,心裏一片平靜。
姐姐,這才第一天,別急。
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