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陪丈夫從負債累累到身家過億,他卻在我懷孕八個月時,把我推下樓梯,一屍兩命。
「黃臉婆也配當總裁夫人?打掉孩子滾蛋,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向我求婚那天。
看著他手裏的廉價戒指,我笑了,轉身走向路邊等我的邁巴赫。
「爸,跟這種窮光蛋演戲太累了,咱們家什麼時候才能破產啊?」
我叫林婉。
在我陪著丈夫陳峰從一無所有打拚到家財萬貫後,他卻在我臨盆之際,與他的女秘書聯手將我送上了黃泉路。
“你這種隻配在廚房裏打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妻子?”
“把孩子處理掉,然後滾出我的世界,你休想拿到一分錢!”
這是上一世,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伴隨著鑽心的疼痛,我和我那未曾見過世界的孩子,一起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再度睜開眼,刺目的燈光讓我一陣恍惚。
周圍是嘈雜的人聲和廉價麻辣燙的香氣。
眼前,陳峰正單膝跪地,手中舉著一枚在夜市地攤上淘來的,連鍍銀都斑駁的戒指。
他眼中的深情,一如十年前那般濃烈。
“婉婉,請你嫁給我!”
“我陳峰在此立誓,此生必將傾盡所有,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
上一世的我,被這番話感動得泣不成聲,毫不猶豫地戴上了那枚粗糙的戒指。
可如今,重活一世的我,隻感到深入骨髓的惡心與可笑。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他那充滿期待與錯愕的眼神中,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我沒有說話,隻是抬腳,繞過了他和他那可笑的戒指,徑直走向街角陰影處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那是一輛邁巴赫,我家的車。
陳峰臉上的深情瞬間凝固,轉為不解和慌亂。
“婉婉?你去哪兒?”
我沒有理他,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我父親林東海那張帶著心疼和寵溺的臉。
我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用一種恰到好處,剛好能讓不遠處的陳峰聽得清清楚楚的音量,撒嬌道:“爸,我再也不想玩這種假裝窮人的遊戲了,太累了。”
“這件幾十塊的裙子磨得我皮膚都紅了,咱們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體驗一下破產的滋味啊?”
轟隆!
我的話像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陳峰的身上。
他手中的戒指“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踉蹌著衝了過來,雙手死死拍打著冰冷的車窗。
他英俊的臉龐因嫉妒與憤怒而扭曲,對著我瘋狂地嘶吼:“林婉!他是誰?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剛剛不是答應我了嗎!”
我懶得再多看他一眼,那副醜陋的嘴臉隻會臟了我的眼睛。
我淡淡地對前排的司機吩咐道:“王叔,開車吧。”
“是,小姐。”
邁巴赫平穩地駛離了這條臟亂差的小巷,將那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和不敢置信的眼神,徹底甩在了身後。
車窗外,那個我曾愛入骨髓的男人,跪倒在地,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喪家之犬。
而我,心中再無半分波瀾。
陳峰,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他很快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