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間,所有人都像避瘟疫一樣避得遠遠的。
“那也太晦氣了吧?清舒,你知道我們這種生意場的人最講究風水,怎麼會讓這種人混進來。”
“怪不得剛剛我老公說到手合同都被搶了,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
她們抄起身邊的東西就往我身上砸。
我下意識想躲開,卻被一擁而上的保鏢死死摁住,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沈清舒站在不遠處,用力絞著手指,幾次想上前阻攔卻被謝微羽輕輕拉住手腕。
直到一個花瓶重重砸來,我額角鮮血直流,她才厲聲喝止。
“夠了!”
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擠出幾絲笑意啞著嗓子說道,“轟出去算了,別擾了朋友們的興致。”
她敷衍幾句,急匆匆跟著保鏢一起將我拽到偏僻的角落,遣散眾人。
質問我為什麼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出現在這裏。
“陳蕪衡你昨天甩臉子的帳我還沒跟你算,現在又來攪亂我的生日聚會,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男朋友是個背屍工?”
“幹這種下等肮臟活就讓你連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了嗎?還要連帶我一起丟人!”
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可當年是她說,她的父母必須要男方有一套大房子才肯嫁女兒,甚至親自托人給我介紹了這份工作。
還極力勸說我,“工作不分貴賤,能快速賺到錢就好了。阿衡,我真的很想和你快點領證。”
現在想來,大概也是謝微羽在背後攛掇她一起戲弄我的法子。
我擦拭傷口滲出的鮮血,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靠自己雙手賺錢,既不是偷又不是搶,憑什麼要羞恥?”
這三年我背過無數具屍體,見證過人死前最恐怖的形態。
從最開始的嘔吐,夜夜從噩夢中驚醒,到現在的麻木平靜。
賺的每一分錢都浸透著我的血與汗。
而這每一分錢我都努力攢著買房娶她,甚至連買一瓶礦泉水都要考慮很久。
真正該羞恥的是她和謝微羽這種玩弄真心的人。
“該羞恥的人到底是誰你心裏清楚,今天明明是謝微羽故意.......”
沒等我說完,沈清舒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還有臉汙蔑謝微羽,他比你善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