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母突然摔倒中風急需手術,我準備付款時,卻發現所有銀行卡都被老婆的白月光凍結。
我衝進他的生日宴,他卻將幾張零錢砸在我頭上
林景淮賤兮兮的笑,“你媽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哪裏還值得花大價錢搶救,要不這幾百塊就當我給你提前隨個葬禮份子?
我怒不可遏,給了他一拳,就被趕來的薑晚吟死死掐住手腕。
她將林景淮護在身後,眼底滿是厭惡。
“顧盛,景淮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能動手打人?
"他說的也沒錯,反正你媽都中風了,活著也是拖累,幹脆放棄治療吧!“
原來她以為中風的是我媽。
我點了點頭,果斷給醫院打去電話。
“病人家屬說了,她選擇放棄治療。”
......
電話那頭的護士顯然愣住了。
“先生,您確定嗎?病人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放棄治療的話......”
“我確定。”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這是病人家屬薑晚吟女士的決定,她就在我旁邊,你可以和她確認。”
我將手機遞到薑晚吟麵前。
她厭惡地皺了皺眉,仿佛我的手機是什麼臟東西。
“沒錯,放棄吧,別浪費錢了。”
說完,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親昵地挽住林景淮的胳膊。
“景淮,我們別管他了,讓他自己處理他媽的後事去吧。”
林景淮得意地笑起來,捏了捏薑晚吟的臉。
“還是我們晚吟深明大義。”
他轉向我,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嘲弄。
“顧盛,聽見沒?你老婆都發話了,別在這死皮賴臉地待著了,趕緊去醫院給你媽拔管子吧。”
“對了,你現在身無分文,打車錢夠嗎?”
他從錢包裏又抽出幾張鈔票,輕佻地朝我扔過來。
“拿著,不夠再跟哥說,畢竟你和晚吟夫妻一場,你媽的葬禮,我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周圍的賓客發出陣陣哄笑。
我沒有理會,彎腰,將地上的錢一張一張撿起來,仔細撫平褶皺,放進口袋。
我轉身,準備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就在我轉身的刹那,身後傳來薑晚吟冰冷的聲音。
“顧盛,站住。”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我麵前,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決絕和厭惡。
“既然你媽都要死了,你也別拖著我了。”
她從林景淮的助理手中接過一份文件,甩在我胸口。
“簽了它,我們離婚。現在景淮回來了,我不想再跟你這種廢物浪費一分一秒。”
文件上,“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淨身出戶。
我名下所有財產,包括我們婚後共同買的房子,全部歸她所有。
我看著她,看著這個我愛了三年,寵了三年的女人。
“薑晚吟,”我的聲音有些沙啞,“媽還在醫院搶救,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裏,給別的男人辦生日宴,逼我簽離婚協議?”
“你真的,一點都不會愧疚嗎?”
我的質問,在她聽來卻像個天大的笑話。
她誇張地笑起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挽著林景淮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
“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
“顧盛,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媽死了,我應該放鞭炮慶祝才對!”
她眼神裏的惡毒,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早就煩死你那個媽了!又老又煩人,整天跟個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嗡,催我生孩子,催我給你做飯,管天管地,她以為她是誰?”
“還有,她做的飯跟豬食一樣,每次還逼著我吃!我看見她那張褶子臉就倒胃口!”
“她現在中風癱了不是正好嗎?早死早超生!也省得你以後拖著個累贅,連自己都養不活!”
周圍的賓客們發出竊竊的笑聲,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與鄙夷。
原來,在她心裏,我媽是這樣一個人。
原來,她對我媽的積怨,已經深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