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銘被打得抱頭蜷縮在地,鼻腔嘴角都在流血。
見到這幅樣子林薇薇嚇壞了,撲上來抓住我的胳膊。
【沈淵!別打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銘哥!】
發布會的經理反應過來後立馬跟著跑上了台,招呼人打120。
看到秦菀蒼白如紙的臉,我恢複了些理智,抱起昏迷的秦菀朝門外走。
離開前,我對他們下了最後的通牒。
【林薇薇,你們林家,準備好破產清算吧!】
秦菀的手術進行了足足八個小時才脫離生命危險,人一直躺在重症監護室裏休養。
確認她沒有大礙後,我提了一天的心才落回實處,準備回去給秦菀收拾點衣物。
誰知剛離開醫院,我就被一群蒙麵人襲擊,綁至郊區倉庫。
林薇薇捏著刀子從陰影裏快步走出來,打著石膏、一臉陰毒的陳銘緊跟其後。
她像個瘋子一樣,上來就衝著我歇斯底裏的怒吼,拿著刀貼在我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沈淵!你真是瘋了!為了把我留在身邊竟然派人撞了銘哥,他現在終身殘疾你滿意了?!】
車禍?
我眼睛裏閃過困惑,搖頭道,
【你胡說些什麼,我出手還會留陳銘那條狗命?!】
【閉嘴!】她一巴掌揮下,臉火辣辣的疼,【除了你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還有誰!報警太便宜你了!我要你跪下,給銘哥磕頭道歉!】
【否則,你以為你留在醫院裏的那些人能護住秦菀?】
林薇薇滿臉猙獰的舉著手機給我看拔下秦菀氧氣管的視頻。
秦菀為了我如今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我不能再讓她出任何意外!
【林薇薇!秦菀要是掉一根頭發絲,我要你和陳銘拿命抵!】
林薇薇狠狠給了我一腳,【階下囚還敢跟我談條件,晚給銘哥道歉一秒,我就切秦菀那小賤人一根手指頭!】
我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雙膝跪地朝著旁邊一臉奸笑的陳銘重重磕頭。
【我錯了,求......你原諒!】
陳銘拖著鐵棍一瘸一拐朝我走來。
掄起棍子不由分說的衝我我的背部猛擊。
【首富?不過是我腳下的一條賤狗!】
【對,就這樣,打狠點!】林薇薇在一旁興致勃勃的錄視頻,
【沈淵,你說‘我是賤種,我活該’,我就讓他們停手。】
呸,我扭頭把口中的血沫吐出一言不發。
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就那麼死死盯著他們。
【喲,還是塊硬骨頭呢,那讓我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我這鐵棍硬!】
一棍又一棍專挑我脆弱的地方打,好幾次我都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疼得我頭皮發麻。
直到一棍重重擊打在我的後腦,我眼前瞬間一黑。
失去意識前,隻聽到林薇薇慌張的聲音:
【......好像沒氣了?怎麼辦?】
【死了就死了唄?】陳銘無所謂道,
【不過是個富商,又不是掌控黑白道的大佬,誰會在乎他的死活......】
腳步聲漸漸離去,我眼前一陣黑白,隻覺得雙耳嗡鳴,腦袋炸裂般的疼痛。
我摸索著手腕上的表,想要按下求救信號卻再沒有力氣。
就當我眼睜睜感受因失血過多帶來的死亡時。
一道爆破聲衝天而起。
火光漫天中,隻見一個男人身著黑西裝,身後跟著成群結隊的保鏢,一個個端著槍衝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把我抱在懷裏,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
【小淵,別睡!爸爸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