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迫於多年戰地醫生的戒備,花鳳梧立馬順著被褥滑下床底。
很快,黑衣人便到了床邊,掀開簾子見床上沒人,立刻轉身搜尋。
花鳳梧利落翻身,拿著白天從大夫渡來防身的銀針,比在黑衣人的喉嚨處。
“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似乎沒想到這女子竟有這般身手。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翻身,將手中匕首刺向女子胸膛,卻未想一根燭台卻早已刺穿了他的喉嚨。
花鳳梧打量著地上躺在的屍體。
是誰派來的......
她蹲下搜了搜他的身,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
正那時,一個丫鬟聽見聲音推門進來,神色之間充斥著不耐。
“大半夜的,王妃折騰什麼呢?您不睡別人還要睡呢。”
丫鬟早知刺客之事,就等著進門看花鳳梧的笑話,誰知進門之後卻見花鳳梧麵色冷淡,正拿著手帕擦拭著銀針,地上還躺著一副冰冷的屍體。
“你,你......”
花鳳梧勾起唇,杏眼微眯:“本王妃正要就寢,屋裏進了隻小蟲子。去,差幾個人把人......抬到白側妃那裏去。”
丫鬟強行鎮定下來,“這恐怕不妥,王妃這屋子裏進了不幹淨的東西,進了也就進了,可不能讓這些汙穢臟了側妃娘娘的眼睛。”
這話說得,擺明了她是側妃的人唄。
花鳳梧不惱,自顧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你是側妃的人?”
丫鬟不知她這是什麼意思,訕訕道:“那倒不是,奴婢是指派來伺候王妃的,這不,您大半夜有點事,奴婢就匆忙過來了。”
“放肆!”
花鳳梧冷言一令,手中的茶杯就扔了出去,丫鬟下意識地嚇得跪在了地上。
“我看你不是來伺候本王妃的,倒是來給白側妃當走狗的!”
丫鬟被這氣勢壓得喘不過氣,隻得低低道:“這府裏一直是側妃娘娘做主,王妃這話,就不怕得罪了側妃娘娘,將您攆出去?”
“笑話!區區側妃,何來的膽量,就是皇上來了,我也是這安王府明正言順的正妃,是這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
花鳳梧冷斥一聲:“來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給我拖出去,杖打二十大板,若今後再犯,逐出安王府。”
她轉身看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屍體,“將這臟東西,給我扔到白側妃院子裏,不到明日,不許處理。”
丫鬟早已嚇破膽,跪在地上一個勁求饒。
門外聽熱鬧的人也被花鳳梧這周身氣勢給嚇住了,連忙進門將屍體抬了出去,當夜就守在了白側妃門前。
花鳳梧才不想去理會這些擾人的東西,收拾收拾就徑直睡下了。
樹蔭的掩蓋下,一道利落的身影縱身一躍,輕巧地離開了王府。
夜色漸深,黑影越過皇城牆,落在一處秘殿之中。
“王爺,刺客已經被安王妃處死!”
“她把人殺了?”男人帶著麵具,冰冷的神色之間也不免露出幾分訝異。
“是的殿下,西廂閣那邊派來的人剛入院不久,就被王妃解決了,手段幹淨利落,看不出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