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我說了你千萬別激動,你剛醒......”
他的話讓沈淩天的心揪了起來,能讓他情緒波動的隻有沈清歌一人。
“說人話!”
“三丫頭跑去天脊山雪峰頂上給你取來了雪魂蓮,你才能根基穩固,不減反增!”
短短一句話聽得沈淩天汗流浹背,天脊山、雪魂蓮,哪個聽得他不是頭腦嗡嗡嗡地響。
他火速掀開被子,光著腳就往沈清歌的院子跑去。
沈少棋提著鞋子在後麵追著。
饒是心裏有準備,可看到沈清歌那一刻,沈淩天老淚縱橫,連腳是怎麼走到床邊的都不知道。
“家主,二爺已經給三小姐服下療傷丹,隻是......”
沈淩天示意沈福讓開,顫抖著雙手打在沈清歌滿是淤青的手掌上,上麵還有各種擦蹭的傷痕,逼得他打轉的眼淚掉了下來。
許久,他才調動體內的靈力,緩緩注入沈清歌的體內,卻不由得震驚地睜開了眼睛。
丫頭的靈台修複了?
再探時,沈淩天才確定了這一事實。
他並沒有出聲,而是用靈力緩緩助力她吸收丹藥的藥性,看著她手上和臉上的傷痕緩緩消失,這才鬆了一口氣。
“照顧好歌兒,再出半點差錯,你們都可以滾出沈家了!”
他尤其盯了一眼在一旁垂著腦袋的沈少航。
說完,他提起靈力,消失在原地。
整整一天一夜,沈家小輩皆是膽戰心驚。
在沈家比武場,他們的家主和四長老已經打了幾百個回合。
“老匹夫,你真當你是長輩又如何?你可知天脊山有多凶險,為何要讓歌兒過去!”
“你才老,你千年老王八,萬年臭玄龜,是那臭丫頭逼我的,我能不說嗎?”
“那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沈家的事,被丫頭抓了把柄,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本家主便饒你一命!”
“呸!誰饒了誰還不一定呢!”
四長老沈肇忠頂著一對黑眼圈,顴骨腫得老高,嘴皮子卻沒有軟半分。
若是把偷酒喝的罪名再加上來,他敢斷定這老家夥能掀了自己的頭蓋骨!
“哼!早就警告你離歌兒遠點,今日我便打到你沒臉見歌兒!”
沈淩天一拳打在他的嘴角處,即便卸下了所有靈力,可還是把沈肇忠的嘴角打腫了起來。
沈肇忠也不是好惹的,揮起拳頭就上來,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短胳膊短腿的,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
“老王八你給我鬆開,鬆開!”
兩個上位者戰鬥,沈福趕緊驅散眾人,四長老可是善毒,萬一惱羞成怒把全院的人全部毒到,那就得不償失了。
沈清歌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悠悠轉醒,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蒼白的臉上,映出幾分脆弱。
她費力地眨了眨眼,隻覺得渾身像是被拆散了重組一般,每一寸筋骨都在叫囂著酸痛,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就連抬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顯得異常艱難。
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目光緩緩掃過熟悉的房間。
雕花的木桌,粉紅色帳幔,還有牆角那盆映在月光下的蘭花,一切都昭示著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心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