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剛到竹溪鎮,就碰上了幾個混混要搶走他的包袱,還好剛才被許心月碰上了,包袱保住了,卻被打的鼻青臉腫。
“姐姐沒事,你怎麼樣?”
“我沒事。”
許承澤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其實他背上和肚子上被踢過的地方都疼的厲害,但為了不讓姐姐擔心,他咬著牙強裝鎮定。
“姐姐,你怎麼在這裏?快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
自己被打了一頓,還全然想著她這個姐姐,許心月十分動容。
原主在家的時候,經常吃不飽飯,甚至不準她吃飯,都是這個弟弟偷偷省下自己的口糧給她,才使她能健健康康活到十六歲。
因此,原主在被賣的時候還有一絲竊喜,這樣的話自己可以逃離魔窟,弟弟也不用給自己省口糧餓肚子了。
隻是這一年來她昏了頭,迷戀渣男,鮮少想起弟弟。
看著弟弟腫起的臉,許心月鼻子一酸。
“姐姐很好。”
她邊說邊將弟弟扶起,得找個地方檢查一下他是否受傷。
附近有一個餛飩攤,走幾步就到了,她扶著弟弟在椅子上坐下,向小二要了一碗餛飩後,才擼起他的袖子和褲管。
隻見他胳膊和腿上都有不少淤青,好幾處破了皮正在流血。
許心月仔細地給他上藥,他卻毫不在意,找到了姐姐,他興奮的全然忘了剛才遭到的毆打。
腿上的傷口上好了藥,輪到胳膊的時候,她注意到弟弟一直緊緊抱著包袱。
“先把包袱放下吧。”
許承澤卻把包袱抱的更緊,緊張的四下張望。
“怎麼了?”
他張望了很久,確定周圍沒人注意他們,才悄悄把包袱打開。
裏麵有一個玉鐲子,兩隻簪子,幾匹布,一些碎銀子和銅板。
“這是從哪來的?”
記憶中許家並不富裕,許父遊手好閑,有口飯吃就絕對不會去幹活,許母一個人侍弄幾畝地,收成也隻夠糊口,家裏是不會有這些東西的。
許承澤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包袱塞進許心月懷裏。
“姐姐,這是我專門給你的,有了這些,你就不用過苦日子了!”
“這到底是哪來的?”
“這是在咱爹在咱奶的床底發現的,我才知道咱奶年輕的時候在大戶人家裏做過丫鬟,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被趕了出來,這些東西應該是她攢下的。
你也知道咱奶看不上咱娘,就把這些東西藏了起來,誰都沒說,就連咽氣之時都沒提過。
可你離開家後沒多久,咱爹就在咱奶以前睡的床底下的洞裏找到了這些。
其實還不止這些,有的被爹拿去當了,有了錢他就開始喝酒賭博,經常不回家。
我想著這些東西放在家裏遲早被咱爹給賭完,還不如帶來給你,畢竟......”
許承澤已經有了哭腔。
“畢竟你在家的時候受的苦太多了,聽說你男人成親當晚就走了,戰場刀劍無眼,很多人去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回來了,你一個人孤苦無依,我不能看著你再受苦。
這些東西你拿著,要是你男人能回來並且對你好,那就跟他過,要是回不來,有了這些,你再嫁也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