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手貼在賀茗烽額頭上,反複確認他有沒有發燒。
這劇情走向,怎麼跟我看得小說不對呀。
他皺了皺眉,卻並沒有不耐煩。
“怎麼了?我沒發燒,不會傳染你。”
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沒再敢吭聲,任由他抱著我,塞進車裏。
醫院裏。
醫生遞來一張孕檢報告單。
“恭喜賀先生,夫人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這次不慎跌落樓梯,還好沒傷到孩子,以後千萬注意,還有,這兩天不要輕易挪動。”
賀茗烽嘴角露出不易察覺地喜色。
握著報告單的手微微顫抖,他看向我,眼睛裏閃著淚花。
“婉婷,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怪我,都怪我,剛剛怎麼就突然不分青紅皂白地推了你。”
他說著,扇了自己一巴掌。
“雖然孩子沒有事兒,但你受苦了。”
他握著我的手,久違地溫暖襲來。
算算穿進書來的日期,也好幾個月了。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賀茗烽說句人話。
下一秒,我警惕起來,迅速把手抽走。
“蘇月月又要換什麼零件兒?”
“我現在可是懷了孩子,況且心肝肺你已經摘了一遍了......”
我還沒說完,賀茗烽吻上了我的唇。
“婉婷,亂說什麼呢。”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怎麼會為了蘇月月再傷害你。”
“以前是我不對,是我混蛋,今後,我會好好看護你和孩子。”
我半信半疑地看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吱嘎——”
門被推開。
蘇月月嘟著嘴巴,一臉陰鬱地走了進來。
她臉上淚痕已經幹涸,歪著身子,矯揉造作。
“茗烽哥哥,你丟下人家,就是去找她了嗎?”
一開口,就是質問。
“嗚嗚,人家的手好痛,醫生說,玻璃紮進肉裏了,必須一天三次換藥,很容易發炎。”
“我隻不過是說了句茗烽哥哥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婉婷姐姐就瘋了一樣拿杯子紮我的手。”
“她明明知道,我這雙手是用來彈鋼琴的......”
又來又來又來!
栽贓的話,她怎麼就說不膩。
我都聽膩了,也不知道換個說辭。
但是,賀茗烽就很吃這一套。
我下意識向後撤了下身子,捂住我的左右臉頰。
按照慣例,賀茗烽很快就會對我飛來一個巴掌。
然後,柔聲安慰受委屈的蘇月月。
房間裏出奇地安靜。
賀茗烽突然站起身來,沒有巴掌,隻是按響床鈴叫護士來給我換床單。
他語氣裏都是警告。
“蘇月月,婉婷是我老婆,就算她拿玻璃紮你,也是因為你嘴太賤。”
“她現在懷有身孕,你離她遠一點。”
“還有,以後叫我賀少爺,茗烽不是你能稱呼的。”
蘇月月張大嘴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