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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死死地瞪著地上的鐵釘，又猛地抬頭看向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沈修為了懲罰我，也是怕我再惹事，直接將我關到了房間裏。

隔天，沈修請了精神科的醫生，強製要給我做鑒定。

同時，也通知了我爸媽。

頓時，我們兩家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穗穗。”

我媽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告訴媽媽，為什麼。”

“你到底為什麼，非要那個孩子死。”

我看著媽媽，麵無表情。

“沒有為什麼。”

“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媽用力扳過我的臉，強迫我與她對視。

“是不是沈修對你不好？還是你婆婆欺負你了？你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做主！”

“我們離婚！我們離開這個家！我們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她幾乎是在乞求我。

我搖了搖頭。

“不是他們的原因。”

“那是為什麼！！”她崩潰地尖叫起來。

“你是我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了解你！你連一隻流浪貓都舍不得不管，你怎麼會去害一個剛滿周歲的嬰兒！而且還是你的親骨肉啊！”

“除非......除非你有天大的委屈！”

“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委屈，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說啊！”

我沉默著，任由窗外的風吹亂我的頭發。

我媽看著我油鹽不進的樣子，忽然笑了。

她鬆開我，緩緩後退，一步一步，退到了窗戶的邊緣。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媽！”

“裴穗。”我媽站在窗邊，決絕地開口：“今天，你若是不說出真相。”

“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我隻問你最後一遍。”

她張開雙臂，淚流滿麵地看著我。

“為什麼？”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女人，已經被我逼到了絕路。

良久。

我終於開口：“我說。”

我正準備開口，門卻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

沈修眼底布滿血絲，神情冷硬。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神情嚴肅。

是精神科的醫生。

動作真快。

沈修的目光越過我，落在我媽身上，“媽，麻煩您先出去一下。”

我媽死死攥著我的手，警惕地看著他。

“沈修，你要幹什麼？”

“給她做鑒定。”沈修聲音冰冷。

“裴穗的精神狀況，已經嚴重到會傷害念念的程度，她不適合再做母親。”

“明天，我的律師會聯係你們。”

“我們離婚。”

“念念，必須判給我。”

我媽渾身一顫，幾乎要站不穩。

我卻在此時，忽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

沈修的眉心狠狠一跳，厲聲看我。

“你笑什麼？”

我抬起眼，迎上他厭惡的目光，笑得越來越大聲。

“沈修，你搞錯了一件事。”

“不是離不離婚的問題。”

“也不是孩子歸誰的問題。”

“而是這個孩子，今天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