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莉依偎著他,聲音還帶著哽咽:
“韓總,對不起,我大概一開始就不該來,毀了你的好日子。”
“要不,你還是回去和路姐結婚吧,我自己能行的。”
她的表情做作極了,偏偏韓振十分受用。
他冷冷地一瞥我。
“路晶晶,你夠了!花招這麼多也不怕早衰。”
“我不算你老公是吧,行,你就嫁給這條蛇吧,般配!”
他擁著趙莉揚長而去。
台下上百人小聲議論著,有同情,有輕蔑。
我深吸氣站穩,捂住額頭上的傷口。
“對不起,讓大家白跑一趟了!”
我匆匆跑到後門外自己的車上,剛坐穩就眼前一黑暈倒了。
醒來,是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裏。
陽光溫暖,照在我的臉上,額頭傷口都處理好了。
可我心裏的傷,還在流血。
我愛了韓振八年。
每一天,都在絞盡腦汁討好他。
他答應我求婚的時候,我以為精誠所至,終於金石為開。
可婚禮上的鬧劇,像一大桶冰水將我澆醒。
將我對韓振所有的愛,凍結消散。
突然,門被粗魯的推開了。
是韓振。
他還是婚禮上的新郎打扮,可麵色饜足,褶皺處處,鬆開的衣領裏有女人尖尖的指甲劃痕。
看到我,他似乎微微鬆了口氣,隨即皺緊了眉頭:
“你醒的這麼快,本來就沒事吧?嘖,看來莉莉說得對,你故意裝昏。”
“路晶晶,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盡找事?結婚的大日子也能爭風吃醋嗎?”
“現在清醒了沒?給莉莉磕頭去!”
我盯著他的雙眼,沉默。
過去很多次,我不想讓韓振生氣,放下自尊向趙莉退讓。
我們都習慣了。
公司聚餐時,趙莉故意把紅酒澆了我一頭一臉,是我說對不起。
拍片時,趙莉故意弄壞衣服,害我當眾走光,是我說對不起。
哪怕在我發燒請假時,趙莉來核實,回去打了兩個噴嚏,我也得對她說對不起。
一百次一千次,在韓振眼裏,是我“一天到晚盡找事”。
去年中秋,趙莉在公司喝酒,潑了電器引發全樓斷電,一片混亂。
韓振急著找她,狠狠推開了我,
還摟著趙莉踩著我離開。
他倆毫發無損,我渾身多處骨折。
我在醫院複建打濕了毛巾時,韓振和趙莉出國遊玩。
說,“讓莉莉高興點。”
三個月後我終於恢複,他才不耐煩的出現,劈頭就說:
“都是你非要和莉莉一樣燙頭發,她心裏難過才會喝酒的。”
“這段時間她總是哭醒來,快抑鬱了,你去好好賠罪。”
“這樣吧,你乖乖賠罪,我就答應你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