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身體痛得已經麻木,我恍惚回到跟顧凜琛相愛的那年。
跑八百米的時候,我因為痛經昏了過去。
是顧凜琛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毅然將我背到醫務室。
他的白色襯衣被我的鮮血染紅,可他絲毫不在乎。
後來我們結了婚,我天生體寒,冬天睡覺蓋再多被子,都是手腳冰涼一整晚。
跟顧凜琛在一起後,他當起了我的小暖爐,會在我痛經的時候,淩晨三點跑到藥店給我買益母草。
可我嫁進顧家五年,沒能生下一男半女。
顧凜琛對我的愛不減分毫,婚後我們仍蜜裏調油。
直到他的好兄弟給他介紹了一個好孕女,白洛洛。
從那天起,事事以我為先的顧凜琛開始夜不歸宿。
五周年紀念日,他把大著肚子的白洛洛帶回家。
風輕雲淡囑咐我:“洛洛懷孕了,今後的一日三餐,不能重樣。”
那天起,白洛洛住進了主臥。
從此,家裏各個角落全是他們恩愛的痕跡,就連衛生間都不放過。
白洛洛被燙傷那天,我查出懷孕。
我常年月經不調,一連幾月沒來實屬正常。
直到出現惡心幹嘔,我才後知後覺去醫院檢查出懷孕四個月。
回來給白洛洛端午餐的時候,聞到滿屋荷爾蒙分泌後的氣味,順口提了句讓她注意肚裏的孩子。
她突然激動地打翻我手裏的粥,麵目猙獰。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故意詛咒我的孩子,自己生不出蛋來,嫉妒別人。”
那碗熱粥悉數倒在了我的手背上,她僅僅是被熱氣熏到而已。
可顧凜琛回來後,不僅對我的燙傷熟視無睹,不等我開口跟他說我懷孕的事,他就急著為白洛洛出頭,開著直升機將我丟在了吐魯番盆地。
心臟一陣陣抽痛,我從恍惚中醒來。
身體已陷入流沙大半,眼看著就要將我吞沒,我絕望的閉上雙眼。
就在這時,兩個年輕人向我拋來繩子,大聲衝我喊著:“抓緊繩子,別放棄!”
我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死死抓緊手中的繩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終於從流沙裏脫困。
身體已然到達極限,再也撐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