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間,我媽的心從天堂跌落穀底。
本來還亢奮得不行的三人小組瞬間蔫了。
五十萬,像一座大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我媽剛燃起的鬥誌,被這盆冷水澆得一幹二淨。
她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嘴裏反複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林彬和孟朵朵也垂頭喪氣,工作室裏死氣沉沉。
【媽,不就是五十萬嗎?明天咱就能賺五百萬!】
【你可是精神小妹掌門人,怎麼能被這點小事打倒?】
我拚命給她打氣,可她像是霜打的茄子。
無論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我歎了口氣,換了個策略。
【媽,別想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次,我們走左邊那條沒走過的小巷子。】
媽媽麻木地點點頭,像個提線木偶出了門。
剛拐過一個彎,就看見前麵圍了一圈人議論紛紛。
賣烤紅薯的老伯癱倒在地,臉色發紫,捂著胸口痛苦地抽搐。
他身邊的老伴急得滿頭大汗,哭著哀求:
“求求你們,救救我家老頭子!他心梗了!”
然而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上前,反而張口嘲諷。
“演戲的吧?這年頭碰瓷的花樣可真多。”
“可不是,一扶就得傾家蕩產,誰敢上啊?”
冷漠的話語像刀子,割在老婦人心上。
我媽卻猛地停住腳步,二話不說撥開人群衝了過去!
“都讓開!”
她吼了一聲,利落地跪在老伯身邊,雙手交疊,用力按壓他的胸口。
一下,兩下......標準的急救動作,是她當年為了在舞池裏保護姐妹特意學的。
汗水很快浸濕了她的額發,她卻不管不顧,隻顧著救人。
終於在一下用力的按壓後,老伯猛地咳出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
他看著秦雨念,眼睛裏瞬間湧出淚水,顫抖著伸出手:
“女兒是你嗎?你是不是想爸爸了,舍得回來看我了?”
我媽一愣,老婦人也哭著解釋,說秦雨念和他們因病去世的女兒長得有七八分像。
老伯緊緊握著秦雨念的手,生怕失而複得的珍寶再次消失不見。
“孩子,你願不願意認我們當父母啊?”
我媽驚得大嘴一張,還沒來得及拒絕,我的心聲就在她腦海裏炸響:
【媽!快答應!他們是A城首富楚天華夫婦!賣紅薯隻是體驗民間疾苦!這是送上門的金大腿,快抱啊!】
我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A城首富?!
她看著兩位老人期盼又悲傷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原來這世上還有想要對自己如此好的人。
她哽咽的握住老伯的手,重重點頭。
老兩口哭著應了,三個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第二天回到工作室,正準備擼.起.袖.子大幹一場,工作室的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秦家人黑著臉闖了進來,為首的爺爺拐杖重重杵地,怒喝道:
“秦雨念!你還要不要臉!剛被趕出家門,就在外麵認野爹野媽!”
奶奶尖刻地附和:
“真是下賤胚子,什麼人都往上貼!我們秦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秦思雪躲在他們身後,假惺惺地抹著眼淚: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就算爸媽對你嚴厲了些,你也不能自甘墮落啊。”
她話鋒一轉,眼神怨毒地盯向秦雨念的肚子:
“我看,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肚子裏的野種生下來也是個笑話,不如趁早打了,免得給我們秦家蒙羞!”
“對!打掉!”爺爺眼中凶光一閃,“這孽種絕不能留!”
舅舅冷笑著上前,一把抓住秦雨念的胳膊:“走!跟我們去醫院!”
“放開我!”我媽拚命掙紮,可她一個孕婦哪裏是對手。
她被死死控製住,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畜生!這群畜生!敢動我媽,我讓你們全家都去天橋底下要飯!】
我在她肚子裏氣得發抖,恨不得立刻出生,把這群人的頭擰下來!
秦思雪得意地走到秦雨念麵前,輕蔑地拍了拍她的臉:
“姐姐,你不是很能耐嗎?再搖個花手給我看看啊?你肚子裏的這個小雜種,和你一樣,都是上不了台麵的垃圾!”
絕望瞬間淹沒了秦雨念。她護著肚子,眼淚洶湧而出。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工作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誰敢動我女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