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迷上一個聖母實習醫生。
她想舉辦慈善晚宴,霍司沉強行搶走母親生前留給我的項鏈去拍賣。
她熱衷無償醫學捐獻,霍司沉就耗資十億為她創辦了一家慈善醫院,她擔任主刀醫師,她所做的第一場捐獻手術,就是將我的骨髓強行移植給一個白血病人。
因為手術操作不到位,我受到嚴重感染,連續發了一周高燒,差點死在病床上。
我找林欣然質問,霍司沉將她護在身後,理所當然地說:
“欣然第一次做這種手術,出點小意外也是正常,不管怎樣,她都是為了救人。”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要沒事找事了,這樣顯得你很不善良。”
我被迫諒解了她。
誰知第二天,林欣然就讓人帶我爸去做腎臟配型。
我連夜安排我爸去外地旅遊。
今天,林欣然又帶人衝進家裏,將剛回到家的啞巴公公帶走。
她竟然要把公公的腎臟移植給別人。
我急瘋了,給霍司沉打電話。
“霍司沉,你快回來,爸的腎臟要被林欣然拿走了。”
他卻很淡定。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欣然這是拉著爸做善事,這可是功德一件,你應該全力支持才是。”
“我已經在捐獻同意書上簽字,現在反悔也晚了。”
兩個小時後,因為移植手術過程中大出血,公公死亡,遺體被推進太平間。
我要報警,追究林欣然的法律責任,霍司沉趕到,親手搶走我的手機。
“欣然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問題,反倒是你爸,隻是拿走一個腎就受不了了,他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你快把諒解書簽了,我不許你追究欣然的任何責任!”
怪不得他這麼不在乎,原來以為死的人是我爸。
......
我看向諒解書,上麵死者那一欄清清楚楚寫著我爸的名字。
我心裏一陣後怕。
要不是我昨晚送我爸去旅遊,現在躺在太平間的人,真的可能是我爸了。
不過就算死的人是公公,我也很為他感到痛惜。
霍司沉將筆丟在我臉上。
“陳茵,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字簽了,沒看見欣然讓你嚇得不輕?”
他又將林欣然抱在懷裏,好聲好氣地安慰。
“別怕,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我轉手將諒解書撕碎,扔了一地。
“名字寫錯了,死者那裏,應該填公公的名字。”
“該簽字的那個人也不是我,是你。”
霍司沉困惑地看著我。
他懷裏的林欣然裝模作樣地關心我:
“陳茵,你是不是傷心過度把腦子傷壞了呀?死的人明明是你爸,你扯霍叔叔幹什麼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麻醉藥對你爸無效,手術的時候他一直不配合,才導致他大出血,失血過去而死的。”
霍司沉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表情心疼到極點。
“不用跟陳茵道歉,你是在做好事,問心無愧就行了。”
“反倒是陳茵你,別再無理取鬧了,我這就讓人再做一份諒解書,你給我把它簽了。”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這個男人。
沒想到林欣然害死了人,他都能這麼偏袒她。
我現在很想知道,他要是知道太平間裏躺的人是他爸,他會是什麼反應。
我推開太平間的門。
“霍司沉,你爸就在裏麵躺著,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需要諒解林欣然的人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