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選擇了一個新的目標。
市中心醫院的副院長,劉振華。
一個靠著倒賣救命藥,榨幹無數家庭血汗的敗類。
【那個小女孩的家人又來鬧了,真煩。找人打斷他們的腿,看他們還敢不敢來。】
我“聽”著他在辦公室裏惡毒的心聲,為他選好了結局。
他有嚴重的哮喘病史,卻為了維持自己“健康、權威”的形象,從不在人前使用吸入劑。
他的吸入劑,永遠鎖在辦公室最底層的抽屜裏。
我需要做的,隻是在他辦公室的通風口裏,放上一點點刺激性粉塵。
然後,拿走他抽屜裏救命的藥。
一個完美的、無人察覺的謀殺。
在動手之前,我給王毅的辦公室打了一個匿名電話。
用的是處理過的聲音。
“王警官,下一個目標,劉振華。”
我沒有說時間,沒有說地點,隻給了他一個名字。
這是一個挑釁,也是一個試探。
我想看看,那個盲人,能從這短短的一句話裏,分析出什麼。
放下電話,我便以檔案室需要補充物料為由,前往中心醫院。
一切都像計劃好的一樣。
我輕易地避開了所有監控,潛入劉振華的辦公室。
得手後,我沒有立刻離開。
我躲在醫院對麵的咖啡館裏,等待著好戲上演。
果然,不到半小時,警笛聲大作。
王毅帶著人衝進了醫院。
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林舟,拄著盲杖,跟在王毅身後。
他沒有像其他警察一樣四處查看,隻是站在原地,鼻子微微抽動,耳朵不時轉動方向。
他在聞,在聽。
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雙灰白色的眼珠,明明沒有任何焦距,卻讓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我立刻起身,混入人群,離開了現場。
回到我那間位於舊城區的出租屋,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林舟的出現,像一根刺,紮進了我完美的世界。
電話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我能聽到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X,是嗎?”
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
是林舟。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而且我這個號碼專門是當年辦的黑戶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