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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行業酒會，就是為我們競爭對手公司的老總——陳東，準備的。

我查過流程，酒會最重要的環節，

就是我們公司和他代表的星光科技，

共同敲定合作「智慧城市」百億大單的最終確認函。

而我，是現場的負責人。

那份需要他親筆簽署的文件旁邊，隻會有一支筆。

這才好玩，不是嗎？

當天中午，林浩又找了過來。

大概是昨天沒能得手。

他有些懷疑了。

他狀似無意地關心道：「蘇晴，城西那個市場報告，數據還沒對上」

「要不要我幫你跟總監說說，給你寬限兩天」

我點點頭：「還沒呢，不過我已經找到問題了，馬上就好」

林浩驚訝：「那你不是很快就能提交了」

「我還以為你又得熬通宵呢」

我疑惑地看向他：「浩哥，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一定能提交」

他頓了一下，打了個哈哈：「我猜的，看你這麼拚命，總覺得你今天肯定能搞定」

我點點頭，繼續回答道：「嗯，為了不辜負浩哥的期望，我肯定盡快」

「哦」

他看起來似乎相信了。

但馬上，他又拿出一份文件。

「蘇晴，昨天辛苦了，總監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這是『城西市場項目』的補充協議，你把重點摘要出來就行」

「這個業績，還是你的」

看著那份文件，我在想。

他是不是知道我的市場報告其實已經做完了。

他這是在試探我。

我桌上筆筒裏插著的是那支假筆。

如果我現在用假筆簽字，業績當然丟不了。

但林浩昨天剛試探過我，今天再偷不到業績，他一定會起疑。

今晚就是行業酒會。

這節骨眼上，我不想再出一點岔子。

這份報告的業績，就當是看場大戲的入場券了。

在他期待的眼神裏，我當著他的麵，拿起了筆筒裏的假筆。

但在他低頭看文件的瞬間，我左手從隔板背麵，

撕下了那支真筆，閃電般地調換了。

在最後需要簽名的地方，

我用真筆簽上了蘇晴兩個字。

簽完，我又迅速把筆換了回去。

然後，那份我熬了好幾個通宵的市場報告的業績，就變成林浩的了。

他借口去茶水間，回來就見他一臉笑容，看我的眼神都親切了許多。

我知道，這回他得手了。

他也徹底放心了。

「......」

林浩一屁股坐在我工位旁：「對了，你是這次酒會的現場負責人」

他敲了敲手裏的邀請函。

「尤其是......簽約台的布置，你親自去盯，務必萬無一失。懂嗎」

我心裏狂喜。

他把刀，親手遞到了我手上！

但我臉上，還是那副受寵若驚又惶恐的表情：

「浩哥，我......我隻是個新人，這麼重要的任務，我怕辦不好…」

「閉嘴。不許這麼想」

他打斷我，「新人，一定要自信」

「星光科技的老總陳東，也會來」

「我聽說，他這個人，就喜歡你這種『努力』又『單純』的新人」

他湊近我，壓低了聲音，那股煙臭味糊了我一臉：

「今晚，你給我好好表現」「你要是能把他伺候高興了，「......讓他鬆口，在『智慧城市』那個項目上，多分點湯給我們喝…」

他伸出那根油膩的豬蹄子，拍了拍我的臉。

眼神裏的肮臟，不加掩飾：「別說 15 萬，150 萬的獎金，浩哥我......『私人』給你」

「浩哥我，你還信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