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台上的人直勾勾的盯著安敘,想看看她究竟會怎麼選。
紀沫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會求饒。
尚嘉禾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好像篤定她會低頭。
安敘勾唇冷笑,用堅毅果敢的眼神和尚嘉禾對視,用唇語回他,一字一頓:“不!可!能!”
尚嘉禾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他對著話筒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兩個字:“開始。”
場主立刻領會到了他話中的深意,忙不迭的離開。
很快哨聲響起,野獸被放出來的那一刻,安敘腿軟得厲害,隻能憑借求生的本能躲避。
好在野獸被蒙住了雙眼,行動和殺傷力都弱了不少。
她催促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直到身上捆綁的餌料被野獸搶食殆盡,倒計時終於結束了。
看著野獸被重新關進鐵籠,安敘顧不上被它們撕咬後鮮血淋漓的傷口癱倒在地。
她大口喘著粗氣,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意外就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紀沫突然衝了進來,她身上特殊的氣味不止讓安敘皺眉,更讓已經沉睡的野獸變得暴躁易怒。
最後竟掙脫籠子跑了出來。
察覺到它攝人的殺意,安敘顧不上疼立馬彈起來瘋狂逃竄,回頭卻發現野獸隻攻擊紀沫。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安敘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尚嘉禾在看台急得大喊:“停下,快讓它停下。”
現場亂作一團,野獸突然獸性大發,所有人都隻顧著逃命。
尚嘉禾心急如焚,不顧保鏢的阻攔衝了下來。
紀沫拚命逃竄,和野獸上演生死時速比拚。
可她的行為也徹底激怒了野獸,咆哮一聲後朝紀沫張開了血盆大口。
千鈞一發之際,紀沫突然脫下衣服扔向安敘。
野獸突然調轉方向,安敘扯掉蓋住她腦袋的衣服,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野獸咬住了肩膀。
鑽心噬骨的痛意襲來,安敘屏住呼吸,做好了胳膊被生生撕裂的準備。
關鍵時刻,工作人員把麻藥打進了野獸的身體。
咬著安敘肩膀的巨齒卸了力,野獸倒地,掀起一股熱浪。
安敘肩膀血流如注,鑽心的疼傳遍四肢百骸。
她長舒了一口氣蜷縮在地:“還好,胳膊還在。”
紀沫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得暈了過去,正巧被趕來的尚嘉禾摟進了懷裏。
尚嘉禾看著地上安敘慘白的臉心中一緊,他下意識地朝她伸手,卻被紀沫的呻吟聲勾住。
隻猶豫了一瞬,尚嘉禾就做出了選擇。
他向安敘保證:“阿敘,沫沫她身子弱,我先送她去醫院,你等我,我很快就來接你。”
說罷,沒有一絲猶豫的抱著紀沫離開。
看著尚嘉禾離開的背影,安敘將自己抱得更緊了。
“尚嘉禾,我不會再等你了。”
說完就撥通了那個被她熟記於心的電話。
“麻煩你送我去機場。”
掛斷電話後她強撐著一口氣,把曾經她視作生命的破石頭扯了下來。
“尚嘉禾,你的破爛我還給你了,包括你廉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