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論如何,入職模特公司的事改變不了。
500萬的違約金我家賠付不起。
就算付得起,他們也不會用來贖我。
這可是他們千盼萬盼等來的機會。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未來還沒確定,我還有機會逃離最終的結局。
上輩子我很珍惜這份工作。
拚了命的卷生卷死,能接的工作我都接。
前幾年,我的確攢下一點錢。
那些錢給哥哥在老家的市裏買了房。
可哥哥還需要彩禮,我隻能繼續拚命。
這一世,我得先離這群吸血鬼遠一點。
反正已經鬧掰了。
我順勢辦理休學,去到公司總部所在的A市。
家裏打來電話,我要麼不接,要麼訴苦。
“都怪你們亂簽合同,A市物價那麼高,按照合同條款我能得到的分成非常少。”
他們哪裏相信,嚷著要來A市找我。
我咬死了要來可以,車票酒店錢自費,不然這個月沒法給家裏打錢。
打錢也雷打不動隻給1000,多了沒有。
其實重生之後。
我每天都在麵對懸而未決的恐懼。
解鈴還須係鈴人。
我一邊賺錢,一邊尋找給我算命的老頭。
那老頭眉間有顆很大的痣,很有特點。
我派人偷偷在老家打聽。
還真被我給找到了。
老頭在隔壁村開了家取名卜卦的小鋪子。
我專門從A市過去找他。
才到院門,院裏的大黃狗就衝我叫個不停。
老頭目光銳利,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壯著膽問:“老大爺,你還記得我嗎?三年前我媽在黃楊村給了你一碗飯吃。
“你說我這一生有三次改命的機會。”
那老頭眉頭驟然擰緊:“姑娘,我未曾去過黃楊村討飯,也未曾看過你的命。”
我愣住了。
難道是找錯了人?
上輩子他來我家討飯,是我幫我媽把飯端給他的。
他眉心的痣長了一根毛,很有特點。
所以我前世待產時看到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現在卻不承認。
我不相信,就使用鈔能力。
從包裏拿出一萬塊現金推到他麵前。
“老大爺,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再想想。”
老頭隻是盯著我的臉,看都不看那一萬塊錢。
我又說了些我家的細節,老頭還是否認。
我有些急了。
不過這輩子我醒來時,已經過了那個時間點。
我沒見到算命老頭,隻是聽我媽說起這事。
我把電話打給我媽。
問她當年來我家討飯的老頭是不是眉心有顆痣,痣上有根毛。
我媽正在打麻將,不耐煩地說:
“什麼老頭,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啊。喂,你哥要結婚了,你得多打些錢回來!”
掛掉電話,我一陣一陣冒冷汗。
給我算命的不是老頭,而是老太太?
“姑娘,你這麼焦急,想必有事所求。雖然我不是你找的人,也能為你看一看。”
或許前世死前,他那悲憫的神情讓我有一絲慰藉。
我將信將疑,寫下生辰八字。
讓他為我算上一卦。
老頭焚香掐指,緩緩道來:
“從你進門起,我就發現你魂魄不穩。
“來時路與去時路交織,這是“兩世魂”,乃大奇啊。”
我沉默不語。
這老頭有兩下子,能看出我是重生的?
老頭繼續掐指。
突然,雙目圓瞪!
“你這命格中,我看到了三道樁子。”
我的手指緊緊摳著掌心:“什麼意思?”
老頭掐著指節,渾濁的眼睛死盯著我:
“第一樁,主虛名。你那前程,看似錦繡,實則一吹就散,終為他人作嫁衣裳。”
“這第二樁,為囚鳳。你一朝入華籠,再無展翅之時。”
這老頭說的話,竟與我前世的遭遇對上了。
我聲音顫抖:“那......第三樁呢?”
老頭閉著眼掐指測算,眉頭緊蹙:
“第三樁,做祭品。你若生子,便成死局。用你一人,換夫家三代鴻運,換娘家一門顯達。”
“姑娘,你填了人家的風水局啊。”
我趕忙問:“那該怎麼破解?”
老頭沉思片刻,為我畫了一張符,裝進紅布口袋。
“我這符,能幫你消災避禍。”
“你隨身攜帶七七四十九天,此局可破。”
說完這句,老頭滿臉疲憊。
任我怎麼問,都不再回答了。
為我看命的老太太到底是誰?
風水局從那時起就設下了?
回到A市後,老頭給的符咒袋,我每天貼身攜帶。
雖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總算有個心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