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不顧我的踢打。
粗暴地將我拖進了酒吧深處的一個昏暗包間。
包間裏一片狼藉,酒瓶、玻璃碎片滿地都是。
宋瀟簫和林池野正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的沙發上。
一看到我被拖進來,宋瀟簫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猛地站起來,對著那光頭急切地說。
"大哥!人我按照你們說的叫來了!他......他是我先生,家裏有錢!你們找他要!現在我可以帶池野走了吧?"
什麼?!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宋瀟簫,大腦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我一直以為她隻是自私,隻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有點蠢。
可我萬萬沒想到,她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她居然是用我做交換,來換取她和林池野的安全?!
"嗚嗚嗚!!!"
我被他死死捂著嘴,發不出清晰的聲音,隻能用盡全身力氣掙紮,喉嚨裏發出困獸般的嗚咽,眼睛死死地瞪著宋瀟簫,恨不得用目光將她千刀萬剮!
宋瀟簫不敢直視我的眼睛,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語無倫次地快速說道。
"耀州......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說完,她竟真的拉起還在啜泣的林池野,低著頭,幾乎是逃也似的從我和那群男人身邊擠了過去,飛快地消失在門口。
光頭男淫笑著鬆開了捂著我嘴的手,但其他幾個男人立刻圍了上來,不懷好意地開始撕扯我的外套。
"小白臉,哥哥們先好好'補償補償'你......"
絕望和恐懼如同冰水般澆遍全身。
我拚命後退,被不知道哪個男人一推,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堅硬的玻璃茶幾角上。
瞬間,溫熱的液體湧出,劇烈的疼痛和眩暈感襲來。
視線開始模糊,但我求生的本能達到了頂點。
我不能死在這裏!絕對不能!
我的手在冰冷的地麵上胡亂摸索,猛地碰到了一個啤酒瓶!
幾乎是憑著最後一股意誌力,我抓起酒瓶,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了正俯身下來的光頭男人頭上!
"砰!"
酒瓶徹底碎裂,男人慘叫一聲,捂著頭踉蹌後退。
我握著那半截尖銳無比的玻璃瓶茬,不顧滿頭滿臉的血和眩暈,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孤狼,對著他們嘶吼。
"滾開!放我走!不然......不然我跟你們同歸於盡!!"
我的樣子一定極其駭人,滿頭鮮血淋漓,眼神瘋狂決絕,手裏還握著致命的凶器。
那幾個男人顯然被我這不要命的樣子震懾住了,一時間竟真的不敢上前,慢慢向後退去。
我死死咬著牙,用玻璃茬對著他們,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出了包間。
然後轉身,撐著越來越重的頭暈和虛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條昏暗的走廊,怎麼推開那扇沉重的門的。
我記不清摔倒了多少次,又爬起來了多少次,憑著殘存的意識,一路支撐著,直到看見那莊嚴的警徽。
我用盡最後力氣推開玻璃門,對著迎麵而來的、穿著製服的警察,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救...命......'迷途'酒吧......綁架......強奸未遂......"
說完,眼前徹底一黑,我失去了所有知覺,重重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