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妻子和養兄開遊艇出海緬懷單身生活。
蕭成翰看著妹妹悶悶不樂,心疼不已,引鯊魚讓妹妹看。
他扔魚雜讓鯊魚跟在後麵轉,逗高月笑。
“月月,你是自由的!”
一條鯊魚躍起,他被嚇的擦到海岸。
待船身穩住,高月下意識望向那個熟悉的釣點——
礁石邊,空空蕩蕩。
她心頭一跳,隨即扶住驚魂未定的蕭成翰,柔聲安撫。
“哥哥,沒事吧?該死的鯊魚!”
遊艇沿著海岸線跑了幾十米,海水被鮮血染紅才慌忙報警。
警察打撈上來一具繩子纏住的軀體,被鯊魚咬得麵目全非。
高月目光落在屍體那身眼熟的衣服上,指尖顫抖。
“警察先生!這、這是我丈夫何奕閔!”
我買完吃的回來,就看見海邊一群人圍著。
警察正在解被拖曳繩纏住的屍體。
我看向遠處無人的釣魚點,這具屍體是?
......
我隱在人群裏,給哥哥發了地址。
海麵上一條粉色的血線昭示著剛才的慘狀。
一些碎肉被警察打撈,現場血腥。
高月在沙灘上痛哭。
“都怪這個遊艇公司的人,什麼破遊艇,我丈夫永遠回不來了!”
高月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我準備原諒她不打招呼就出海的行為。
正準備上前說清真相,身邊的幾個釣魚佬嘰嘰喳喳地議論。
“怪什麼遊艇哦,自己招來鯊魚的嘛。”
“那人的慘叫聲我可是聽到了,又不是沒長耳朵。”
“真慘咯,還被鯊魚咬成那個樣子。”
所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故意招來鯊魚取樂,害了人還當做不知道嗎?
我頭皮發麻,這不就是故意殺人嗎。
而且在高月口中,死的還是我。
高月哭得不停顫抖,蕭成翰將高月摟在懷裏安慰。
警察問了幾句,高月一直都說是意外。
她說一定要追究遊艇公司。
蕭成翰扶著高月。
“警官,這次純屬意外,也不用驗屍什麼的。”
“我們不追究什麼遊艇公司的,月月說笑的。”
警官一再確認,最後遞給了高月兩份責任書。
看著高月簽下,我的心都涼了。
因為是我,所以毫不猶豫簽下對嗎?
五年的夫妻,我自認對她不薄。
母親因為她懷不上孩子埋怨,我都是站在她那邊。
她對我予取予求,我沒有半句怨言,怎麼就落得這個下場。
遲來的哥哥帶著媽和高月他們對上眼。
高月一臉愧疚地走到爸媽麵前。
“爸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一定會追究遊艇公司的責任。”
媽的身體一下子軟了。
“小閔,小閔他......”
高月沉痛地點點頭。
媽媽直起身子,一巴掌扇到高月臉上。
“喪門星,都是你,小閔才會出事。”
“怎麼死的不是你。”
哥哥眼神往屍體上瞟。
“弟妹做錯了事怎麼還怪工具呢?”
蕭成翰護住高月,義正言辭。
“月月難道就想發生這種事嗎?她也很傷心。”
“你們何家真是欺人太甚!”
媽媽向屍體撲去,卻被哥哥和兩名警察死死攔住。
她雙目赤紅,死死盯著高月和蕭成翰,聲音淒厲。
“我的兒子,小閔!”
“是你們!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害死了我兒子!你們不得好死!”
人群一陣騷動,記者們的鏡頭立刻對準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指控。
高月像是被這句話狠狠刺傷,踉蹌一步,淚水瞬間湧出。
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聲音帶著顫抖的委屈。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
“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我,可奕閔走了,我比誰都痛啊!”
她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段錄音被播放出來。
我母親的聲音,充滿怨氣的指責。
【“......連個孩子都生不出,我們何家要你有什麼用?】
【還不如早點離了,別耽誤我兒子!”】
......
高月抬起淚眼,聲音哽咽卻清晰。
“媽,您平時怎麼對我,我都忍了。”
“可您不能因為他出了事,就把所有錯都推到我身上啊!”
她配合著那些證據,瞬間將母親置於苛待兒媳的惡婆婆境地。
圍觀者的目光開始變得複雜,竊竊私語聲四起。
“怎麼看這個兒媳都是弱勢的一方啊?”
“是啊,豪門兒媳不好做啊!”
......
蕭成翰將高月護在身後,語氣沉痛。
“何夫人,月月嫁到你們何家,一直謹小慎微,孝順公婆。”
“可你們呢?動輒打罵。”
“現在人剛走,您就這樣往她身上潑臟水,是不是太過分了?”
母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們,嘴唇哆嗦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哥哥緊緊扶著母親,臉色鐵青,眼神銳利地射向高月。
我躲在人群裏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高月,她竟然早就準備好了錄音。
她不僅想要我死,還要徹底敗壞我和母親的名聲。
好一招偷天換日,好一個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