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前一夜,未婚夫和青梅林雪允喝了交杯酒
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卻穿越到了五年後。
我攥著自己和父母的死亡證明 站在警局門口撥通了裴宴京的電話,
「阿宴,我回來了,五年前我穿越了......」
記憶裏溫潤如玉的他卻厲聲打斷了我
「五年不見 ,蘇清月你的借口還是這樣拙劣。」
電話被掛斷,商場的大屏幕上播放著裴宴京的采訪。
他扶著林雪允滿眼愛意,「感謝我的太太這麼辛苦孕育我們的寶寶。」
昨晚說迫不及待要娶我的人,
怎麼一夜之間就妻兒雙全了。
......
我站在警局門口,捏著三張薄薄的死亡證明。
一張是我的,兩張是我父母的。
裴宴京他不信我,
昨晚還跪在我麵前,說迫不及待要娶我的人,一夜之間妻兒雙全了,
而他口口聲聲說清清白白的林雪允,現在成了他的妻子。
我在警局門口的台階上躺了一夜,
直到天亮,裴宴京昂貴的定製皮鞋停在我麵前,
「五年了,蘇清月,你的演技還是這麼差勁。」
我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來,「我沒有撒謊!如果我真的是離家出走,我爸媽去世,我怎麼可能不出現!」
我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不住地流下來。
林雪允挽著裴宴京的手臂,打量著我狼狽的樣子,
「算你心狠唄,就因為我和宴京喝了交杯酒,你果斷離家出走,葬禮上阿宴氣得差點掀了叔叔阿姨的骨灰盒,你都沒露麵,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地看向裴宴京,
裴宴京卻麵色淡泊,薄唇輕啟:「既然敢離家出走,就要做好這樣的準備。」
明明昨天爸爸還在拉著我的手,笑著叮囑我嫁過去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明明昨天媽媽還含著淚給我梳頭,說女兒要出嫁了,她舍不得。
怎麼一夜之間,我們就陰陽兩隔了?
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我哭著搖頭:「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我穿越了,我真的穿越了!」
裴宴京笑意未達眼底:「蘇清月,你的借口太拙劣了。五年時間,你就編出這麼個理由?」
林雪允挽住他的手臂,憐憫地看著我:「事到如今,你還不如跪下來求阿宴。不然以你現在黑戶的身份,也沒法給你爸媽下葬。」
我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不住地流下來。
一日之間,我們明明還是愛人,要攜手走進婚姻殿堂的愛人。
怎麼就成了敵人?
林雪允歎了口氣,換上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清月,你也別怪我們。叔叔阿姨的骨灰還沒下葬,我們一直在等你這個女兒回來,給他們辦後事。」
「畢竟阿宴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
她說得體貼入微,仿佛真的在為我著想。
我木然地看著她,心裏湧起一陣悲涼。
「反正你現在也無處可去,不如就跟我們回家吧,住在你當年親自挑選的婚房你也能舒服點。」
我跟在他們身後下意識地去拉副駕的門,
裴宴京的大手像鐵鉗一樣攥住我,把我從車門邊硬生生拽開。
「蘇清月,你還以為是五年前呢,現在你不配坐在這裏了。」
我一怔,看向副駕駛座。
林雪允已經輕車熟路地坐了上去,熟練地係好安全帶,從車門儲物格裏拿出一包薯片,撕開包裝就吃了起來。
我呆呆地坐在後座,目光落在副駕駛座,
那裏堆滿了雜物和零食,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是百合花香,甜膩而濃鬱。
我記憶裏的裴宴京是有潔癖的。
他從不允許任何人在他車裏吃東西,更不允許車裏有任何味道。
當年我隻是噴了香水坐進他的車,就被他擰著眉頭警告了一整天。
可現在這滿車的零食,空氣裏陌生的香水味,全都是當年他的大忌。
我茫然地坐進後座,就在車門關上的瞬間,我那隻五年前的舊手機,竟意外地自動連上了車裏的藍牙。
耳機裏正循環播放的歌曲,瞬間通過車載音響外放了出來。
是他曾經專門為我寫的那首歌
我頓時手忙腳亂,慌張地去摁手機,
但已經晚了。
林雪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捏緊了手機,指甲陷進掌心裏。
疼痛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僅僅一夜,我真的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