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日後,漠北派使者前來和談。
皇帝設下宴會,邀請眾人參加。
得知宴會上林秋晚也會來,我本來不想去,可想到犯錯的不是我,憑什麼躲著她。
宴會那天,和往常一樣林秋晚的馬車早早停在宮門前。
車簾掀起,露出林秋晚素白憔悴的臉。
“平安。”
她唉聲歎氣,好像這些天受委屈的那人是她。
“笑成為了給我治病,染上風寒。我這才忽略了你,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對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隻有你,才配的上我的夫君。”
林秋晚伸出手。
“可他對我有恩,我會帶他入贅林家,當時候你做大,他做小。”
我推開她的手,餘光瞄見馬車裏秦笑成楚楚可憐的臉。
“笑成沒見過世麵,我帶他進宮散散心。”
我冷哼一聲。
“皇女大人你自己做主便好。”
林秋晚蹙眉,語氣多了些嗔怪。
“平安,任性也該有個度。”
我搖了搖頭,一臉麻木,原來心死之後真的不會有任何情緒。
“洞房出軌那天,我們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感到了秦笑成竊喜的目光,好像他的計劃成功一般。
“秦笑成,過去的那些事情,我不再計較了。林秋晚的夫君,也送你當。”
我轉頭看向林秋晚。
“恭喜你,你的寒毒終於要好了,可惜,林秋晚,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以往之不諫,來者猶可追,我不想被困在過去,再做一個唯命是從的蠢貨了。
聽出話外之音,林秋晚立即拔高音量。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爭執間,一輛西域裝飾的馬車緩緩駛來。
馬車上走下一位身披朱紅長袍,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
看見我,女人莞爾一笑。
“平安,別來無恙。”
清冷的聲音落在我的耳邊,我認出了女人的身份。
“本宮初來乍到,你能帶我去皇宮嗎?”
我沒有拒絕她的請求,翻身上了女帝的馬車。
林秋晚雙目猩紅地盯著遠去的馬車,緩緩捏緊拳頭。
我斜倚在車廂內,無奈地看向眼前把玩著毒蟲的漠北女人完顏昭雅。
她是漠北帝國的絕世女帝,僅用五年便統治了整個漠北。
當年替林秋晚尋續命藥,潛入漠北腹地時,我與女帝鬧過不小的矛盾。
幾年不見,完顏昭雅的曲線愈發的成熟,明豔的容顏多了幾分......邪魅的氣質。
我思索再三,原本想借機和林秋晚斷個幹淨。
但若是女帝完顏昭雅,似乎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