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小患上絕症後,求我娶他的未婚妻。
我戴上他送的鴿子蛋,做了那個為了錢不擇手段拆散他們的惡毒男人。
成功入贅豪門,成了林清晚那位人人唾棄的丈夫。
三年後,發小痊愈歸來,淚眼婆娑將他未婚妻摟在懷裏。
他對我說:“你當替身那麼久,是時候滾了。”
我沉默良久,同意了,隻有一個請求:
“給我一筆錢,等我拿到錢徹底消失,你再揭開真相。”
不然以林清晚的狠厲手段,知道我騙了她三年。
不把我挫骨揚灰才怪。
“陸澤,你回來了。”
蘇銘站在客廳中央,身穿高定西裝。
林清晚站在他身側,手挽著他的手臂。
我隨手把手裏的十幾個購物袋丟給傭人。
“吵到你們了?”
我扯下墨鏡,看向他們。
蘇銘的眼眶紅了。
“阿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他咬住嘴唇,看向林清晚。
林清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又買了什麼。”
“林小姐看不見嗎?”
我走到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西裝、名表、跑車配件,不然呢?你的錢不就是給我花的嗎?”
“陸澤!”林清晚的聲音沉下來。
蘇銘拉住她的手臂:“清晚,別這樣,阿澤......他這三年也不容易。”
我一口喝完杯裏的酒。
“是不容易。”
我看著他:“演一個討人厭的廢物,很累。”
蘇銘的臉色白了。
林清晚上前一步,擋在蘇銘麵前。
“夠了。”她言簡意賅。
我笑了。
三年前,蘇銘拿著一份腦癌確診書找到我。
他說他隻剩半年時間。
他說他放不下林清晚,怕她為他傷心一輩子。
“阿澤,”他拉著我的手,跪在我麵前:“幫我,娶她,做一個最壞的男人,讓她恨你,讓她忘了我。”
我父母的公司曾受過蘇家的恩惠。
這份恩情,我一直記著。
我答應了。
於是我成了那個貪得無厭、鳩占鵲巢的男人。
林氏集團所有人都知道,林總嫁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現在,蘇銘回來了。
帶著一份“奇跡康複”的診斷報告。
我的任務結束了。
我看向蘇銘:“有話對我說?”
他點點頭,眼帶祈求:“阿澤,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我沒看林清晚,徑直走上二樓書房。
蘇銘跟了進來,關上門。
他臉上的柔弱消失了。
“演得不錯。”他說。
我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丟在桌上。
“離婚協議,我簽好字了。”
我說:“把她叫上來,簽字。”
他拿起協議,滿意地看了看。
“別急。”他笑了笑:“清晚現在還覺得虧欠你,畢竟你頂著她丈夫的名頭,替我擋了三年的災。”
我靠在椅背上:“所以呢?”
“所以,你得演最後一場戲。”
他走近我,聲音壓低:“你要鬧,要撒潑,要提出一個讓她無法忍受的條件,讓她徹底厭惡你。”
“這樣,你們離婚,她才不會對你有任何愧疚。”
“什麼條件?”
“林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眼神裏帶著命令。
“好。”我點頭。
“阿澤,你真好。”他又變回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等事情結束,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不用。”
我說:“把我們當初說好的尾款結了就行,一千萬。”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當然。”
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停下。
“哦,對了,清晚的父親和弟弟要回來了,他們最討厭你,你懂我的意思。”
門關上了。
我站了很久。
然後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花園裏。
蘇銘脫下外套,披在林清晚身上。
兩人依偎在一起,像一幅畫。
我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才像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