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懷揣著冠軍夢的教練女友,因為她男閨蜜的一句話,就給我瘋狂下三斤瀉藥,導致我這個最有希望拿世界冠軍的隊長在電競決賽時傾瀉千裏,當場暈倒,還住進了ICU。
事後,我正準備疑惑質問,教練女友卻不以為然地說道:
「一個世界冠軍而已,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團隊的凝聚力才是最重要的。」
「文彥說得對,你實力太強,看看戰隊裏的隊員都被你打壓成什麼樣子了?你要是再拿個世界冠軍,整個團隊都會覺得永無出頭之日,我也是為了團隊的未來著想!」
為了彰顯她的大義,她撤了我的隊長職位,還罰我禁賽半年反省反省。
隊友紛紛看著我,以為我會發火鬧事。
我卻不吵不鬧地默默點頭。
女友見我懂事,滿意地許諾道:
「早這麼懂事不就好了嗎?你放寬心吧,我對你的處罰也隻是做戲給外人看的,等半年之期一過,我就把你提回隊長的位置,再對外公開我們的戀情。」
我失笑搖頭:
「不用麻煩,分手吧,我這就退隊。」
女友不知道,男閨蜜收了對手公司的巨額轉賬,故意搞破壞打假賽讓我輸,沒有我,等待她的將是全行業封殺,不僅如此,她還將被股東追責,麵臨巨額賠償。
——
聞言,我的女友陳語柔挑眉不滿,大聲嗬斥: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原本大家沒聽到我們低語。
她忽然吼一嗓子,頓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她的男閨蜜蘇文彥叼著煙,狂妄地看著我:
「怎麼?這麼輕的處罰你還不滿意?」
「你惡意破壞隊內團結,語柔姐隻是禁賽,沒直接開了你,那都是看在多年同事的情分上。」
「我要是你,早就跪下磕頭道謝了,你別不識好歹!」
可笑!
作為一個職業選手,我努力贏比賽怎麼就做錯了?
換做別的俱樂部,早就將我這個大神高高捧起。
可陳語柔卻因為蘇文彥嫉妒我,隨口說了句「接連奪冠會破壞隊內和諧。」,
她就給我下瀉藥,導致我輸了比賽,還無端處罰我。
其他隊友也昧著良心罵我:
「語柔姐,你下藥也是好心幫他走回正軌。」
「他不感念你的好就算了,還敢跟你唱反調,這樣狼心狗肺的人你還留什麼情麵?直接開除他得了!」
我剛想說不用麻煩,卻忽然反胃,沒忍住對著垃圾桶幹嘔起來。
陳語柔下藥太猛,我都住院半個月了,還沒痊愈。
如今胃裏吐得幹幹淨淨,嘴唇也泛白。
陳語柔心疼地擰了瓶水遞給我,開口訓斥大家:
「他是病人,你們都少說兩句吧。」
「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以後你們多教教他就是了。」
「開除就算了,扣除他這個賽季的所有獎金,這樣的錯誤下次不要再犯。」
她看似為我說話。
實則都在指責我犯了錯。
我很想問她,我到底錯在哪了?
可當我看到她望向蘇文彥,滿眼溫柔的樣子。
我忽然明白了。
因為我不是她愛的人。
所以贏了冠軍是錯。
反抗是錯。
連呼吸都是錯的。
既然如此,我問再多,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懶得開口。
蘇文彥卻得寸進尺,陰陽怪氣道:
「他可是隊長,我哪有資格教他啊。」
「哦......我差點忘了,是前隊長~~」
他著重口音念了「前隊長」這三個字,還拖了長長的尾音。
會議室內頓時傳來一陣刺耳地嘲笑聲。
鬧完,蘇文彥的狗腿子笑著提議:
「語柔姐,安洲承下位了,隊裏不能無隊長,你快定個隊長吧。」
「我覺得文彥哥就很不錯,人品好,還三觀正,我隻服他。」
陳語柔掃視一圈,拍板道:
「既然大家都覺得蘇文彥合適,那就定他了。」
話落,掌聲響起。
唯有我沉著臉,無動於衷。
蘇文彥見狀嘲諷道:
「老隊長,你垮著臉,是不給我麵子,還是不滿語柔姐的決定啊?」
我聳聳肩:
「我隻是單純地瞧不上你,一個輸給路人的職業選手也能當上隊長,我無話可說,隻能祝你們紅紅火火。」
說完,我不顧他們難看的臉色,起身就走。
蘇文彥仗著陳語柔的寵愛,很少訓練,也不和隊裏人打配合。
有次直播和路人聯機,結果水靈靈的輸了,被噴到服務器都險些癱瘓。
換做別家,早就把這樣好吃懶做的選手開除了。
可陳語柔卻反著來。
為了維護他,偽造病曆,稱他是生病失誤,還把罵他的粉絲全部告了一遍。
最後落得個護犢子的美稱。
可明眼人都知道,她就是單純地偏袒蘇文彥。
當初我打比賽時,觀眾嫌棄我取的名字難聽,隻是有些差評。
陳語柔就急忙改名,還逼我寫手寫道歉信。
這區別對待簡直不要太明顯。
眼見我真的離開,陳語柔這才急忙追上來,將我拉到角落裏,無奈解釋道:
「你也知道他那臭脾氣,不給點好處不會消停的,我這麼做也隻是不忍他繼續針對你。」
「你放心,隊長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我隻是讓他當幾天過過癮。」
當年她讓蘇文彥當正式選手的時候,也是這樣跟我保證的,隻是當幾天玩玩。
可之後,蘇文彥成績很差,百戰百輸。
陳語柔不但力保他,還說我故意針對,不好好帶他。
後來更是哄騙我,說他當了副手,心裏有責任就能好好打比賽。
我同意了,但他依舊不練習。
我去跟陳語柔告狀。
陳語柔卻反過來責怪我管得太嚴,壓榨員工。
如今還想繼續騙我。
可我早就不相信她的謊話了。
陳語柔見我不吭聲,掏出一個戒指盒遞到我麵前:
「我知道這次是文彥的錯,但事情已經造成了,為了俱樂部好,總得將損失降到最小吧。」
「文彥實力一般,你閑下來就帶帶他,等他拿了冠軍,咱們立刻就結婚。」
我說呢,好端端的怎麼會給我買戒指。
原來是要我把蘇文彥帶成才。
可惜這餅,我怕是一輩子都吃不上了
我正準備拒絕。
陳語柔手機響了。
「柔柔,你說好的陪我吃午飯的。」
對麵傳來蘇文彥的聲音,她態度一變,立刻柔聲回應: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她眼角餘光忽然看到我,頓了頓:
「股東們找我有點事,我先過去了。」
見她離開,我看著戒指盒裏兩個樸素的銀圈,輕笑一聲。
手指伸進指環,明顯感覺很空曠。
這根本不是我的指圍。
另一個,甚至也不是陳語柔自己的指圍。
就算不知道我的尺寸,難道自己的也搞不清嗎?分明是隨手買的,壓根沒想要帶上。
所謂的求婚,不過隻是讓我賣命和拴住我的手段罷了。
可她不知道,這手段失效了,我不要她了。
我將戒指盒丟進垃圾桶,撥通了一個塵封多年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