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第十年,我帶人刨了妻子左嫣然初戀的墳墓。
圈子裏人人都誇左嫣然是癡情種。
初戀去世十年,她仍舊念念不忘。
每年生日,她都獨自去墓園跟初戀一起度過,手機裏初戀永遠置頂,
看她做這些,我不但不生氣,甚至偷偷慶幸自己娶了個這樣重情的人。
直到我在她初戀的忌日這天。
我發現她手機裏和“已故”初戀的巴黎擁吻照。
我拿著照片,在她為初戀精心打理的墳前,渾身發抖地質問她。
她卻一把奪過手機,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林川,你瘋了嗎?澤禹已經死了十年了!你還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玷汙他?”
我看著墓碑上柳澤禹那張和我有三分像的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是啊,他‘死’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死人’,是怎麼把我爸給你的副卡,刷出百萬賬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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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你發什麼神經,你為什麼刨澤禹的墳!”
“你是不是瘋了!”
她攥住我的手腕,語氣裏滿是不耐煩的嗬斥。
手腕的骨頭都像是被捏碎了,可這點疼卻比起心裏的疼,根本不值一提。
曾經跟我說句重話都會難過的幾天睡不著的女人,現在為了另一個男人,竟然如此嗬斥我。
我狠狠甩開她的手,手指著墓碑上柳澤禹的照片,聲音抖得幾乎不成調:
“那你告訴我,一個死人是怎麼活過來,還跟你去巴黎度假的?”
左嫣然愣了一瞬,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可下一秒,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將我推開。
我的後背重重的砸在石碑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而她卻指著我的鼻子,憤怒的指責:
“林川,你居然跟蹤我?”
“我還以為你隻是不懂事,沒想到你這麼下作!偷偷查我的行程!”
我扶著墓碑搖搖晃晃的起來,看著她這幅顛倒黑白的樣子,苦澀蔓延心頭。
從前我總跟朋友誇她重情,初戀去世十年她都能念念不忘。
她書房裏永遠擺著柳澤禹的照片,她說舍不得,我就能幫她把相框擦幹淨,想著這樣念舊的人,肯定不會負我。
在柳澤禹忌日的時候,還主動給她留出空間,讓她懷念柳澤禹。
可現在我隻覺得諷刺,所謂重情重義都不過是騙局,我像是小醜被她耍的團團轉!
她去墓園的日子,其實在陪柳澤禹在巴黎街頭逛奢侈品店。
“跟蹤?我用得著嗎?”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懟到她的麵前。
照片上左嫣然挽著柳澤禹的胳膊,兩個人吻得專注又溫柔,幸福的樣子刺得我眼睛疼。
左嫣然的目光剛落在照片上,臉色瞬間煞白。
下一秒,她就一把搶過手機,狠狠往地上一摔。
“林川你太惡毒了!”
“澤禹都‘死’了十年了,你為了逼我忘了他,居然造這種假照片汙蔑他!你就這麼容不下一個死人嗎?”
她死死的攥住我的手腕,
“我念著澤禹怎麼了?十年婚姻你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栽贓,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看著她眼底那點僅存的慌亂也被怒意掩蓋,突然覺得十年婚姻像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左嫣然,我們離婚吧。”
她愣了一瞬,直接把我往車裏塞。
我額頭撞在車門框上,疼得眼前發黑。
“你就是最近壓力太大,得了精神病才胡思亂想!”
“我這就聯係醫院,讓醫生好好給你治治,等你清醒了就知道自己多荒唐!”
看著她冷漠的神情,我的心徹底死了。
左嫣然演了十年的戲,騙了我十年的真心。
她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