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朋友徐青川比我小五歲。
為了證明自己可以給我幸福,他決定給我攢夠99萬彩禮。
五年來,他吃盡了苦頭。
為了減輕他的負擔,我主動買下婚車婚房,向他求婚9次。
每一次,他都輕輕刮著我的鼻子,滿眼動容和寵溺:“姐姐,再等等我,求婚的事該由男人做。”
一直等到三十歲這年,在我們的戀愛紀 念 日,他拿出99萬彩禮和鑽戒,深情向我求婚。
“姐姐,我現在隻能買得起小鑽戒,但我會努力掙錢,給你換最貴的最好的。”
我喜極而泣,任由他為我戴上那枚隻有0.克拉的鑽戒,定下半個月後的婚期。
當晚,洗衣服時,徐青川的西裝外套裏,掉出來一條蕾絲內褲。
黑色的蕾絲布料,性感又曖昧,上麵還有莫名液體幹涸後的汙漬。
我僵在原地,胃裏一片翻江倒海,眼眶通紅。
門鈴響起,外賣員送來徐青川點的蛋糕和奶茶,是我最愛的口味。
手機彈出徐青川的微信:【姐姐,今晚我幫同事頂班,你先睡,愛你。】
沉默良久,我打車去了徐青川打車的會所。
一路上,兩人的往事樁樁件件浮上我心頭。
大二那年暑假,我報名學校的支教項目,在偏遠的山區認識了徐青川。
他是個一個母親精神失常,父親家暴的貧困天才少年。
他衣服洗的發白,每天渾身是傷,眼神不屈,像頑強的野草。
支教結束之後,我攢錢資助他上學,經常給他寄教輔資料。
三年後高考,徐青川放棄北大,選擇了我所在的滬市。
他來的那天,我去火車站接他,給他買衣服,帶他吃飯,把他當弟弟照顧。
半年後,我和異地戀多年的男友分手,苦惱柏拉圖的愛情果然不存在,每晚都去酒吧買醉。
徐青川便去了酒吧兼職,他每晚都護著我,又將爛醉如泥的我背回家,守在床邊悉心照顧。
有一次,我在半醉半醒間聽到他的深情告白。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呢喃著:“姐姐,你什麼時候能看看我,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你可以喜歡我一點嗎?”
醒來後,看著年輕的少年,我疏遠了他。
冬天的滬市,陰雨濕冷,徐青川依然在我樓下守了三天,最後肺炎進了醫院。
之後,他紅著眼求我:“姐姐,對不起,是我妄想了,我再也不會逾越,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兩人關係回到原位,他在我身邊守了兩年。
我看到了他的隱忍和深情,也為他動心,但考慮到兩人年齡的差距,一直沒有鬆口。
可他一直沒有放棄,終於在一個雨夜,我看見遲遲等我下班的他,他衝我微笑那一刻,我徹底心動了,
後來,我們戀愛,同居,
過著跟天下間所有情侶都一樣乏善可陳的生活,有時我們也會為生活拮據而苦惱,但有他的陪伴,我也甘之如飴。
可如今手裏的東西,讓我惶惶不安,但或許是誤會,我也願意相信他,所以現在,我很想找他問個明白,
不久後,出租車停在了會所門口。
包廂門口,我不可置信地盯著主位上跟一群公子哥推杯換盞的男人。
“川哥,你跟南家的聯姻已經定下,又花五個億為南喬拍下求婚鑽戒,為什麼還要跟薑逢那個老女人求婚啊?你不會打算把她養在外麵吧?”
“你被徐家找回也三年了,跟薑逢演了三年還不嫌累,真打算演一輩子嗎?”
“太可笑了,什麼攢99萬彩禮,什麼日夜打工,那個女人隻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99萬都不夠川哥開上一瓶酒的價格。”
哄笑聲傳來,我死死咬著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可主位上的男人,穿的是我早上出門前親手為他搭配的衣服,渾身上下不超過一千元。
他仰頭悶了一杯酒,聲音透著幾分沙啞:“南喬淘氣,她知道了薑逢的存在,鬧著要玩婚禮上搶親的遊戲,寵著唄,我隻能配合。”
搶親遊戲?
這一刻,我聽見了自己腦海裏的嗡鳴聲,心臟像被利刃狠狠插 入,疼得窒息。
包廂裏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
“玩這麼狠?徐家剛逼你分手時,你不是說薑逢對你有恩,不顧年齡跟家世也要跟她在一起嗎?”
“是啊,你不是說這輩子隻會愛她一人嗎?怎麼突然就要娶南喬了?”
徐青川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聲音更暗了幾分:“南喬她......年輕,會玩。”
“至於薑逢,我是喜歡過,但膩了。”
“沒辦法,薑逢不再年輕了,而我還正值年少。”
“不知為什麼,女人一過了三十歲,我就好像聞到了她身上的老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