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席高定長裙,風情萬種,是真正被愛的模樣,在她麵前,灰頭土臉臉色煞白的薑煙像一隻醜小鴨。
“穿得跟撿破爛似的,身材也幹癟無趣,難怪楚淩洲三年都不碰你。”
她話語裏的鄙夷不加掩飾。
薑煙不想搭理她,隻想離開。
抬腳時卻聽到葉珍珍冷嗤一聲,“你爸媽要是還活著,看到你為了個心裏隻有我的男人,像條狗似的守著個有名無實的婚姻,怕是要從墳裏爬出來再死一次!”
一句話像一把刀,刺的薑煙血肉模糊。
她轉身看著葉珍珍。
“你再說一遍?”
葉珍珍玩味的笑,突然伸手一把搶走了她脖子上的項鏈。
薑煙心臟停跳半拍。
這項鏈是父母留給她唯一的遺物,裏麵有一張全家福照片!
“還給我!”
葉珍珍卻扯斷項鏈,把項鏈踩得七零八落,“他們死的時候,是不是連條像樣的項鏈都給你留不起?隻能留這種地攤貨,真是可憐又可悲。”
轟得一聲,薑煙耳邊嗡嗡作響。
她雙眼被怒火灼燒,猛地撲上去想撕爛葉珍珍的嘴,“賤人!”
可下一秒,一聲怒斥從前方傳來。
“你幹什麼?!”
楚淩洲一個箭步走了出來,握住薑煙纖細的手腕狠狠一甩,不管不顧的擋在了葉珍珍身前。
“她打你了?!”
葉珍珍抿嘴,一副倔強模樣。
“我就跟她說幾句話,她衝上來就想打我,楚淩洲,你真是找了個有教養的好太太!”
楚淩洲眉頭緊蹙,轉身看向被甩到一邊剛爬起來的薑煙。
“薑煙,道歉。”
薑煙的腳踝又被扭了一下,鑽心的疼,可比起這句話帶來的劇痛,還是顯得九牛一毛。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是她先動手,踩爛了我的父母留給我的項鏈......”
楚淩洲掃了一眼地上的項鏈,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遲疑。
可下一秒又被葉珍珍的控訴打破。
“我隻是想看看,不小心罷了,是你像個瘋子一樣對我動手。”
薑煙彎腰撿起地上的項鏈,卻怎麼都拚不起來,像自己破碎的心。
頭頂傳來楚淩洲冷若冰霜的聲音。
“薑煙,立刻跟珍珍道歉。項鏈我可以再給你買十條,一百條。”
薑煙好像被抽去了靈魂,眼神沒有一點神采。
她說什麼,他都不信。
畢竟他不愛她。
“如果你不想你父母又被人從墳裏挖出來的話......”
楚淩洲的話像一把斧頭,把薑煙整個人劈開。
他竟然用父母來威脅她?
畢竟那兩塊墓地是他花錢買的。
薑煙苦笑,心在這一刻死透。
“對不起。”
她起身跟葉珍珍道歉,一眼都沒再看楚淩洲。
道完歉後她轉身就走。
楚淩洲伸手拉住她手腕,“行了,進去吧,大家還在等你新娘的亮相。”
新娘?真諷刺。
薑煙一把甩開他的手,雙眼通紅,“我不想進去,我要回家!”
聞言,楚淩洲一愣。
他眼睜睜看著薑煙的手腕從自己手裏滑走。
有一種稍縱即逝的失落感在心底漫開。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薑煙。
在他眼裏的薑煙一直乖巧溫順,對他言聽計從。
他想追上去,可身旁葉珍珍還盯著他,他轉念一想,薑煙隻是在鬧小脾氣,最近事情太多,她心力交瘁。
她愛他,他明天哄哄她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楚淩洲特意讓助理送了新的項鏈給薑煙。
可很快助理說薑煙不要項鏈。
楚淩洲又讓人送了各種各樣的禮物。
可得到的答複依舊是薑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