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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琛握著筆的手一直在抖，每簽一次名，他都會抬頭看一眼手術室的門，喉嚨發緊得說不出話。

他是彌月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隻能用這種方式，替她扛下生死關頭的每一次考量。

祁淮站在一旁，看著顧以琛筆下的名字，指甲把手心掐出血跡也渾然不覺。

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如果他沒有偏執地把她困在老宅，如果他能多問一句她的身體......

無數個如果盤旋在心頭。

就在這時，祁淮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是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