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他的是被林星夢灑落在地又被寒風吹散的骨灰。
“不要!”
鬱遲歇斯底裏的想從地上爬起來,但他身上的傷痕嚴重,嚴重到他隻能狼狽的在地上匍匐爬行。
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隨著他的掙紮也越來越近,緊到他的手掌早已失去了血色,他也沒能掙脫這根禁錮他的繩子。
看著骨灰盒被林星夢像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鬱遲難受到渾身發抖,他麵色蒼白的看著被陸明梵摟在懷裏的女人,良久卻隻說了句:“林星夢你會後悔的!”
林星夢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麵前,彎下腰用那雙剛抓過糖糖骨灰的手薅住鬱遲的頭發。
對上鬱遲那雙滿是怨氣的眼還有那張滿是擦傷的臉,林星夢心口莫名有些刺痛,她咬緊牙,揪著鬱遲頭發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骨灰盒裏裝的壓根就不是人骨!”想到他讓陸明梵受的傷害,林星夢一把掐住了他脖子,“要不是明梵為你求饒,你已經死了!”
鬱遲本就慘白的臉被掐得發紫,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卻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那我還真是謝謝他......咳咳!”
濕冷的空氣灌進肺管,鬱遲猛的咳了起來。
喉嚨裏忽然一陣腥甜,緊接著鬱遲居然咳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鮮紅的血落在地上,嚇得林星夢愣了下,她剛鬆開掐著鬱遲脖子的手,鬱遲便倒在了地上。
林星夢心裏一慌,歇斯底裏的喊道:“鬱遲!”
......
鬱遲是在睡夢中窒息醒來的,他猛的掙紮,將拿枕頭捂著他臉的人給踹開。
將臉上的枕頭拿開的刹那,冰冷而又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的灌入口鼻中,鬱遲控製不住的咳了起來。
陸明梵卷起袖子,看到手臂上的紅痕,抬起眸,目光陰惻惻的看著鬱遲:“命還真大!”
鬱遲用手撐著身子緩緩坐起身,臉色蒼白的看著表情陰惻惻的陸明梵。
“陸明梵你自導自演的做了那麼多壞事,就不怕那天被雷劈了?”
“我自導自演又如何?”陸明梵拉開椅子,一副囂張又狂妄的模樣坐在椅子上,“你有證據能證明我受的這些傷害就是我自導自演的?還是說,你能和夢夢證明你就是絕對的清白?”
“就算你有證據能證明你是清白的,我想夢夢也不會信你的,畢竟她至今都不信糖糖死了,哪怕我讓人將骨灰交到她手裏,她也隻是覺得骨灰盒裏裝的是石灰。”
說到最後,陸明梵忽然勾著嘴角笑了起來。
“原來是你!”鬱遲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迅速掐住陸明梵的脖子,“陸明梵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就不怕那天出門被雷劈嗎?!”
鬱遲手下的力道很重,陸明梵被掐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的體力平常本來就很弱,再加上他為了讓‘戲’更逼真,還自導自演的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鬱遲的力道幾乎能將他脖子都掐斷。
“我看要被雷劈死的應該是你!”
林星夢拎著保溫瓶從門外進來,看到陸明梵就快要被鬱遲掐死了,她連忙拿起水果盤了的水果刀,毫不猶豫地朝鬱遲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