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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在原地，心底的失望幾乎要溢出來。

讓我跟故意找茬的人道歉？

我就算窩囊，但也不願意做這樣的事。

丈母娘先炸了，指著韓月茹的鼻子嗓門震天。

“你說誰不懂事？啊？你老公被人欺負，你不幫就算了，還逼著她道歉？我看是你腦子進水了！”

韓月茹縮了縮脖子，卻還嘴硬。

“媽，都是一家人，別鬧這麼僵......”

“誰跟他是一家人！”

丈母娘打斷他，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告訴你韓月茹，被一個外人迷惑忘了是非，你這女兒我看是白養了！”

她連珠炮似的罵，韓月茹被訓得頭都不敢抬。

張揚帆見狀，一臉委屈地從韓月茹身後走出來，低著頭向前走了兩步。

“阿姨，別罵月茹了，是我的錯......都怪我不好，我給正年哥道歉。”

他轉向我，聲音細若蚊蚋。

“正年哥，對不起，我不該打翻你的月餅，你別生氣了。”

韓月茹立刻鬆了口氣，皺著眉衝我喊：

“聽見沒？揚帆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差不多夠了吧！”

丈母娘卻不買賬，冷笑一聲：

“道歉就完了？我告訴你張揚帆，這道歉是你該的，但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心思不正的人！現在就走，別在這礙眼！”

張揚帆臉一白，求助地看向韓月茹，可韓月茹被丈母娘瞪了一眼，根本不敢求情。

他隻能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出了門。

家宴剩下的時間靜得可怕。

老丈人全程沒敢吭聲，韓月茹悶頭扒飯，丈母娘時不時瞪她一眼。

我拿著筷子戳著碗裏的菜，味同嚼蠟。

臨走時，丈母娘突然把我拽到一邊。

她語氣緩和了些：

“你娶了我家月茹這丫頭真是委屈你了，她有點拎不清。”

“我知道你老實，以後韓月茹要是敢欺負你，直接跟我說，我替你收拾她！”

我看著她關切的眼神，鼻子一酸，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點點頭。

韓月茹在旁邊看著，臉色臭得嚇人。

出了門，韓月茹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語氣裏全是不滿：“你今天太讓我失望了。”

我愣住了：“我怎麼了？”

她皺著眉：“你還問我怎麼了？”

“揚帆不就是打翻個月餅嗎？你至於讓我媽那麼罵他？還把他趕出去，你就不能大度點？”

我喉嚨發緊：“是他先故意打翻我的月餅，還倒打一耙......”

“那又怎麼樣？”

韓月茹打斷我：“你已經是我的丈夫了，他隻是鬧一下，又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你非要讓大家都下不來台！”

我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心一點點涼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該跟他道歉？”

“本來就是你的錯！”

韓月茹理所當然地說：

“走，我帶你去找揚帆，你跟他好好道歉，這事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