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白語檸正和沈澤昊二人坐門口的秋千,二人十指相扣。
看到我的瞬間,白語檸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她無奈的瞪了我一眼。
見我緩緩靠近,白語檸夢猛地起身,語氣中滿是不滿:
“陸津年,你跟蹤我?”
“怎麼?不是說要離婚嗎?這就按耐不住了?”
“你就不能向人家澤昊學學,你瞧瞧你這個樣子,你...”
白語檸越說越來氣,說著她猛地伸出手朝著我的左臉扇了過來。
我麵無表情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隨手甩開,又有些嫌棄的在衣服上蹭了幾下。
我張了張嘴剛要開口,下一秒卻直接被人從身後勾住了脖子。
“陸津年,好久不見啊,聽說你要離婚?”
聞聲未見人,我便微乎其微的歎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轉過頭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
來人是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發小洛晴韻。
宇文從身後走來,笑著拉下了洛晴韻的手,開口打趣道:
“你注意點形象,津年還沒離婚呢!”
說著,宇文朝著我挑了挑眉:“這不,聽說你要離婚,坐最快的航班飛回來的!”
“離婚?什麼離婚?陸津年,他什麼意思啊?”
“還有,這個女人,你不解釋解釋嗎?”
白語檸忍不住上前拉住我的手,看向洛晴韻的眼裏滿是敵意。
我用力甩開女人的手,語氣淡淡道:“字麵意思。”
說完,我沒再等女人開口便率先抬腳朝著深處走去。
白語檸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可從始至終我身側沉默的男人卻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語氣虛弱:
“檸檸,我腿傷好像複發了,好疼啊。”
白語檸第一次罕見的猶豫了,片刻她轉手回握住了男人的手。
可她眼神卻始終是看向我的,身後傳來了白語檸的解釋聲:
“津年,澤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得留下來照顧他。”
“今天晚上你早點回來,我們好好聊聊。”
第一次,我沒有為她白語檸駐足,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曾給她,隻是自顧自的朝著裏麵走去。
沈澤昊看著女人神色複雜的望著我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嫉妒。
“語檸,要不你還是好好去跟津年解釋一下吧。救你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我的腿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你不用管我的。”
聽到沈澤昊的話,白語檸終於回過神來,隻見她搖了搖頭,語氣溫柔:
“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會不管你的。”
說著,白語檸上前一步扶住男人,扶著他朝著門口走去。
可剛走沒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白語檸駐足,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津年,今天晚上降溫,你早點回家,別感冒了。”
看著對話框中皆是來自於陸津年的消息,而每一條她都不曾回複過。
這一刻,白語檸罕見得有些心慌。
見對方遲遲未回複消息,她忍不住在對話框中繼續輸入。
可下一秒無意中看到了陸津年得頭像,她卻又突然覺得自己在大驚小怪。
陸津年依舊用著她小時候的照片當作頭像,整整七年了。
她努力搖了搖頭,笑了笑,抬腳扶著沈澤昊離開了花園。
而我這邊,宇文效率很快,此刻已經將準備好的材料擺在了我的麵前。
大概是即將自由太過激動,亦或是我終於徹底醒悟打算做回自己,整整七年來第一次我應下了好友前去酒吧放鬆的邀請。
嘈雜的音樂中,我一杯又一杯的麻痹著自己,心中那些積攢許久的情緒終於在此刻徹底釋放。
與好友暢飲到淩晨才結束,散場時我隻覺得渾身輕鬆。
回家的路上,我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緩緩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
無視掉白語檸打來的幾百個電話,七年來我第一次撥通了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願賭服輸,我接受你的一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