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心,人沒死,你不會被關很久的,我會想辦法盡快把你撈出來。”
陸景瑤眉頭一皺,語氣看似寬慰,實則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沈如鬆反駁,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憑什麼?”
陸景瑤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就憑我可以給你爸那半吊子的公司投錢。想要你爸的資金鏈不斷,就老實呆在這裏。”
說完,她便帶著阮曉晨離開,隻留下沈如鬆站在原地。
她又一次拿他的家人來要挾他。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沈如鬆渾身冰冷。
警笛聲響起,他被帶到警察局。
還好被撞的那人隻是受了點輕傷。
他被判了一個星期。
監獄裏的日子生不如死。
同獄房的其他男生處處針對他。
入獄第一天,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將他拖到廁所,粗暴地將他的頭按進廁所裏,刺鼻的氣味充斥著鼻腔,他動彈不得,掙紮都是徒勞。
吃飯時,他隻能吃他們剩下的飯菜,剩菜的味道讓他忍不住作嘔。但為了活下去,他強迫自己咽下去。
不僅如此,他們還天天對他冷嘲熱諷。
“堂堂陸家的先生,卻連一個秘書都不如。”
“要我看,他這個先生早晚會被攆出去。”
他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出獄那天,他拿到手機幾乎是顫抖著給一個熟悉的號碼發送了一條短信:“季雯,你能帶我離開嗎?”
那邊迅速回複,未問緣由:“好,一個星期後我來接你。”
他站在監獄外,抬頭看向萬裏晴空。
再過七天,他就要自由了。
不遠處傳來汽車的鳴笛聲“滴---”,一輛熟悉的豪車停在那裏,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轉頭看去,陸景瑤從駕駛座上下來,走到他麵前。
她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與狼狽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補償我已經打到你父母公司賬上了。”
在獄中,他也曾打過電話給父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但父母的態度讓他寒心不已。
“既然是陸景瑤的意思,那你就在裏麵好好呆著切莫惹陸景瑤生氣。”
父親的語氣裏隻有對利益的維護,絲毫沒有對他這個兒子的關心。
在父母眼裏,他永遠都隻是一個他們用來獲取錢財利益的工具。
最後一絲希望在這一刻徹底破碎。
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他急需一筆錢以供七天後的逃脫。
他神色淡淡:“那你立馬轉700萬補償我。”
陸景瑤皺了皺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真沒想到你這麼膚淺,眼裏隻有錢!”
“真是比不上曉晨。”
她有些生氣,扔下這句話便獨自上車後揚長而去。
沈如鬆站在原地沉思。
聽她提起阮曉晨,沈如鬆想到之前的種種巧合,疑團糾纏在他的心裏。
他帶著疑惑來到他們結婚前的房子。
看著門上的密碼鎖,他輸入和書房同樣的密碼。
門開了,他推門進去。
原本隻有黑白灰的房子裏麵增添了許多色彩。
明亮的黃色窗簾,彩色的地毯,黑色的沙發上放了許多五顏六色的玩偶。
入室玄關處放著男生的運動鞋。
這個房子裏的每一處無不在彰顯著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他環顧四周看著房子裏的不同。
心裏泛起一股酸澀。
比起家裏的冰冷整潔,這裏才更像是家。
他想起當年結婚時,剛和陸景瑤搬到一起。
他想在房子裏增加一些裝飾,陸景瑤不同意,他隻能作罷。
這些年裏,為了迎合她,他不敢在房子裏放自己喜歡的東西,房子一直維持著他剛搬進去時的狀態。
原來陸景瑤的原則也可以有例外,隻是那個例外從來都不是他。
他走進房間,房間的桌子上擺著一張相框,正是阮曉晨和陸景瑤的合照,兩人笑容燦爛,姿態親密。
他剛要拿起來,樓下玄關處傳來異聲。
沈如鬆打開門,看見陸景瑤和阮曉晨在沙發上難舍難分。